學咬牙硬忍,如果那個女學生能強忍這些痛楚並且逃命成功,雖然她最後還是溺
斃,那他就一定能撐過去。何弼學空洞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映入眼中的並不是
殷堅的房間,而是一個破舊的小公寓,突然聽見腳步聲,何弼學一回頭,一柄銳
利的小刀自他額頭劈下,何弼學忍不住的一聲慘叫。
「阿學!」殷堅衝了進來,自然又是那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想也不想的深
吸口煙,正想替何弼學驅鬼,對方卻拚死命的推開他。
「……差……差一點,還差一點!」何弼學一邊強忍痛楚,一邊又想躲開殷
堅的煙,重心不穩的摔下床,又是連串悶聲、壓抑的呻吟。
「阿學!你瘋啦?這樣會死掉的!」殷堅強勢的抓著人硬拽回床上,何弼學
仍在掙扎著,不知是為了躲開殷堅,又或者是為了躲開「他眼前」的那個男人。
噁心的感覺讓何弼學一陣反胃,鮮血流連眼睛裡,至使他看不清對方的樣貌,
但他知道、感受得到那個變態對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做了些什麼,何弼學伸手一扯,
竟然抓下了那個男人的耳環,頓時血液直冒,對方盛怒之下想掐死何弼學,或者
是那個可憐的女孩,總之,在千鈞一髮之際,殷堅的一口煙讓所有景像消散。
「阿學?阿學!你沒事吧?」殷堅輕搖了搖何弼學,後者只是茫然的回望著
他,停了幾秒後才悶哼兩聲回應。
「這個……」何弼學有些不解的望著自己手中憑空出現的耳環,上頭還有血
跡。
「先洗個澡,你真的需要睡上一覺。」殷堅接過耳環,拉起何弼學到浴室裡。
「又洗?」何弼學甩甩頭,總算覺得清醒些。
「你知道為什麼!不要再討價還價了!」
確定了何弼學沒事,也盯著他喝下溫牛奶睡著後,殷堅撥通電話去煩殷琳,
那女人果然在吳進那裡。
「何同學也能像小芸小姐那樣隔空取物?」吳進盯著耳環非常驚訝。
「他真的是很強的靈媒,超級靈媒。」殷琳掃了殷堅一眼,何弼學本來的體
質就不同於常人,跟殷堅混久後自然更過份,就像一部雷達加裝了新功能,他只
會愈來愈強,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這樣。
「我還是不懂,上他身的不是已經死掉的女學生嗎?怎麼還可以抓下兇手的
耳環?」吳進很好奇的追問。
「只能說,又有個女孩子慘遭不幸……」殷堅臉色一沉。他們召回的那隻亡
魂,引領著何弼學和另一個正遭到不幸的女孩做接觸,似乎想為這個女孩爭取一
線生機。
「這個變態找死……」殷堅冷冷的說著,沾著血的紙鶴朝天一扔,一隻鷲振
翅高飛。
殷堅的鷲飛出窗外,吳進十分感興趣的探頭探腦,他央求了好多次,可惜殷
琳一次都不肯展露出本事,今天總算開眼界了。
「不用跟上?」吳進在一旁直湊熱鬧,就看到殷堅找來一張白紙,而殷琳則
在包包裡搜出個小巧的羅盤,乍看之下還會誤以為是粉盒。
「不用!以殷堅的功力,他的鷲飛不出這座城市,看到羅盤上那顆小金球嗎?
金球到哪,就是那隻鷲到哪!」殷琳一邊解釋、一邊在白紙上方拉著紅線,小金
球真的開始動了。
「哇……好先進的定位系統。」吳進很真心的讚歎著,可惜得到的卻是兩隻
白眼。
「你先去準備車子,時間緊迫!」殷琳命令,吳進像只開心的小兵,抄了車
鑰匙便衝出門去。
小金球先是飛快的前進著,突然間像碰壁似的猛力停下,接著炸了開來,殷
堅受到牽連的吐了一口血。
「小侄子。」殷琳衝了過去想扶人,殷堅則像胸口讓人重擊一般站不起來,
又是一口血咳了出來。
「怎麼了?」剛進門想喚人的吳進讓殷堅嚇了一跳,印象中跟強字分不開來
的殷堅,居然會受傷?
「對方是個高手。」殷琳冷冷的望著羅盤,殷堅的鷲靠的自然是殷堅的靈力,
而他整個人就是靠靈力支撐,現在對方竟能打下那隻鷲讓殷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