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吼,太過剌激的痛楚已經讓何弼學不能剋制的發
起顫來,體溫又瞬間驟降,殷堅擔心他兩眼一翻,不是休克就是死了。
「快!快給他喝下。」殷琳端了碗符水進來,殷堅一把搶了過去張口灌下,
對著嘴就喂,何弼學想反抗,可惜身體太痛使不上力氣,喝符水實在好惡心。
強硬的要何弼學將符水嚥下,那人縮在床上發抖,有一瞬間,不知是眼花還
是什麼,總覺得房間好象膨脹了一下又立刻回覆原狀,何弼學的呼吸平順許多,
只是消耗太多氣力,一時半刻間爬不起來。
「小芸。」殷琳低喚一聲。
「還在,她走不了。」狐仙小芸柔柔的回答,雙目盯著客廳的角落,雖然肉
眼看不見什麼,但連張正傑那些平常人都感到有點不對,死都不敢靠近。
「學長……他不要緊?」叢雲很關心的問著,張正傑他們是看多了自然不怕,
連她都能如此鎮定,果然不愧是跟他們一國的,製作小組裡的女人都不可小看。
「阿學,還會痛?」殷堅輕聲的問著,何弼學搖搖頭,雖然疼痛已經停止了,
可是剛剛的記憶還留在腦子裡,骨子裡仍有股酸酸的錯覺。
「小侄子,要確定他身上的傷口都消失了,如果還有,再燒一張符紙給他吃。」
殷琳很嚴肅的指示,殷堅點點頭,半扶半抱的將人拽進浴室裡。
「衣服不能要了,等一下拿去火化,如果還不舒服要講。」殷堅協助何弼學
脫下上衣,一般人要失了這麼多血,九成九已經死了。熱水衝了衝,血跡沖掉後,
何弼學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受傷的不是你,她上身後你自然會有她的經歷,不過真正受到傷害的不是
你。」殷堅一邊解釋,一邊替他衝著熱水,何弼學覺得很不自在,雖然也不是第
一次這樣了,不過,洗澡時有人盯著看還是很詭異。
「幹嘛啊你?」見到何弼學一直閃閃躲躲,殷堅低喝一聲。
「一般正常人都是自己洗澡吧?滾出去啦!」
「你是白痴啊?我是在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傷而已!還是你要叫姑姑進來?」
「那你就直接把符紙給我吃算了!」
「你是羊啊?沒事吃紙幹嘛?符紙是隨便吃的嗎?」
浴室裡頭那兩人是一直在那裡大小聲,浴室外頭則是叢雲很好奇的頻頻探頭
張望,她是不太瞭解道術啦!但老覺得跟電影裡演的很不一樣。
「嗯,不用太大驚小怪!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張正傑拍了拍叢雲肩膀,
也不知是想安慰她,還是趁機吃吃小豆腐。
「小芸,你能讓她現形嗎?我有話問她。」殷琳疑問,狐仙小芸搖搖頭。
「我不能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小芸很同情的望著那個角落,殷琳可以
想象那個女學生死得有多慘,不願意見人也是情有可原。
「再召一次?」張正傑提議,這回是殷琳搖搖頭。
「就算我還夠法力,你家的何同學也撐不住,再來一次他會死掉。」殷琳嘆
口氣,轉頭和小芸嘀嘀咕咕,要她放了那個女學生的亡魂,今天到此結束,明天
再來想辦法。
原本鬧哄哄的屋子,人走光後又冷清了許多,殷堅收拾著東西,而何弼學則
擦著溼淋淋的頭髮窩在沙發上。
「還會不舒服?」殷堅看了看他的氣色仍不太好,坐到一旁關心的問著。
「心裡不舒服……」何弼學悶悶的回答。
「那種感覺……很可怕,一刀一刀的割在身上……求救無門……很絕望啊…
…」何弼學眼眶紅了些,經歷過一次「感同身受」,他無比的同情那些慘死的女
孩子。
「萬一那個彤彤真的是被那個變態抓走怎麼辦?」何弼學爬了起來,畢竟對
方是殷堅青梅竹馬的好朋友,自然又更關心點。
「噓……你先睡一覺,醒了問題就解決了。」
等到何弼學不怎麼安穩的睡著,殷堅溜到陽臺那裡點燃煙,深吸了一口,熱
辣辣的感受在肺葉間漫延,他有多久沒吸這些菸絲了?竟然覺得這股氣味陌生了
起來。
「彤彤是你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