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船看見了顧項城,臉上一喜,便朝他走來,他單手覆在肚子上,待走到顧項城跟前時,看到他幽綠的眼時,蹙眉道:“顧項城,你還好吧。”
顧項城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放鬆下了身體,單手環住趙船的胳膊,臉埋在他的頸側,“我沒事,還好你來了。”
他抬起頭,粗糙的指腹劃過趙船柔軟的臉頰,輕輕點了點他泛白的唇,“回去吧。”
回到房間,趙船坐在了床邊上,他旁邊輕輕下陷,顧項城坐在了他邊上,趙船看著他冷凝的側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面對把自己賣掉的“父親”,當再度相見時,當初苦苦壓抑的仇恨,會隨著時間慢慢加深,怨恨這個人,為什麼可以這麼絕情的把自己拋棄。
“就在剛才,我看到了那個人……我想殺了他。”
沉默片刻之後,顧項城才說了,他頓了頓,纖長的睫毛垂下,遮蓋住了慢慢暗下來的眼睛,大拇指搓揉著自己的下巴,雪白的面板上揉出了幾道紅印。
趙船心疼的握住顧項城的手,站起身抱住了他,顧項城埋在他懷裡,又吸了口氣,嗅到趙船身上的氣息,心情竟慢慢平靜了下來,那種壓抑不住的怨憤仇恨慢慢的隨著身邊男人身上的那股氣息漸漸消失。
這種味道似乎似曾相似。
他的大腦漸漸放空,腦中突然傳來了刺耳的聲音,他皺眉,那原本被趙船碰觸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灼熱刺痛。
突然鼻尖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他的喉嚨發癢。
他推開趙船,眉頭緊蹙,“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什麼?”趙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只聞到了一股清香的味兒其中還夾雜著讓他羞恥的一股子奶味兒,便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了,他不解道:“沒有什麼怪味啊。”
可顧項城卻皺起了眉,一張臉滿是壓抑,“你離我遠些。”
“顧項城,你怎麼了?”趙船被他推開,腳下踉蹌了兩步,他皺眉,疑惑擔心的看著顧項城。
顧項城用手臂捂住鼻子,幽暗的眼似乎要冒火似的,朝他喊著,“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那種石蓮的氣味。”
趙船驀地瞪大眼,朝後退了兩步,“我不知道。”
“你快點出去。”顧項城咬著牙,忍耐著身體上的灼熱感。
趙船慌亂的看著顧項城,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為什麼會沾染上石蓮花的氣味,這種會讓變異體發…情的植物,他是一輩子都不想碰到的。
可是……他膽顫的看著逐漸失去控制的顧項城,身體踉蹌的朝門口跑去,可顧項城卻似乎失去了理智,他痛苦的哀嚎了一聲,摔倒了在地上,四肢快速的長出毛髮,粗壯的狼爪,寬厚的背部,臉成了狼面,略尖的吻,寬闊的口,低沉的咆哮著。
黑狼從地上爬起來,背抵住了門口,他直直的盯著趙船,這個人類的身上,有他所渴望的氣息。
黑狼一步步的朝趙船走近,他厚實的肉墊踩在冰涼的地面,無聲無息。
趙船顫抖的看著黑狼,微微上挑的狼眼,迸發出幽綠陰沉的光,這種眼神,趙船是見過的,在那個宛如風暴撕碎身體的夜晚,黑狼便是這樣一步步緊逼,如此看著自己。
他僵直著身體,慢慢往後退,直到退至死路,他有些絕望的看著完全被獸性所佔據的黑狼,像是試探的喊了聲,“顧項城……你快點回來。”他喉嚨顫抖,指甲磕在了牆壁上,摳出了一層白灰。
黑狼溼漉漉的鼻子嗅了嗅,鼻尖拱了拱趙船,灼熱的呼吸撲打在他的臉頰上,突然黑狼伸出舌頭,趙船隻覺得臉頰上溼漉漉的,溫熱粗糙。
黑狼抬起前爪,鋒利的獸爪在趙船寬鬆的衣衫上扒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就碎了,黑狼嗅著這股氣味,愈加的興奮,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鼻頭一直拱著趙船,溼潤溫熱的呼吸,讓趙船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用手推開黑狼不停湊過來的大腦袋,妄想掙扎,黑狼有些不悅,狼眼陰沉沉的朝趙船看著,突然尖利的牙齒咬住了趙船不停掙扎的手,血腥味瀰漫在了鼻尖,黑狼似乎愈加的興奮了,可趙船整個人卻呆住了。
他的手臂被咬出了一排尖刻的牙印,溫熱鮮血滴下,而他的身體正在漸漸冰涼。
趙船的肚子突然抽痛,他現在整個人都似乎被抽光了力氣,他從牆壁上滑坐在了地面,肚子依舊在抽痛,黑狼則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伏蟄在它身下的粗壯帶有倒刺的猙獰巨…物,讓趙船的臉色發白。
他的肚子痛苦難忍,抑制不住的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