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綾教的對面,仍是八卦門,黑白衣裳與鯉魚頭簪配在一起,一看就像一堆道士。昔日的八卦門少主慕容鯉已成了門主,正與他那孿生姐姐坐在眾人前面。那慕容天還是一臉兇相,兇惡的眼神不曾離開過對面的左紅池。
而最南側的,全是穿著白衣的男人。那些人衣袂上都繡著一朵粉色的牡丹,披散著長髮,面上遮著一塊白紗。那教派似乎不是特別惹眼,但是一看他們的裝束,眾人清楚了,這不正是傳聞中殺人無數的洛陽穀麼?
澤穹和小衣面對面坐在擂臺對面的茶樓上,臺上臺下的一切便盡收眼底。小衣的眼神只往人群裡掃,觀察著各路人。
澤穹笑道:“年年都有的,還看不膩麼?”
小衣道:“雖是年年都有,但年年都不同。你看,那一處又多了一個教派,去年就沒看見過。”
澤穹笑著點了點頭:“都是些姑娘……不過那些個姑娘倒是長得不錯,看得過去。”
小衣立刻惱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再也不說話。
澤穹在心裡好笑,這孩子就是好逗,沒說兩句就惱了。便都勾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著他的眉眼:“那些女子雖好看,卻是比不上莫公子的,你看看這眉眼,有了莫公子,還要那些女人做什麼?”
聽著這話,小衣也不惱了,紅了臉,卻掙脫不開他的手,任他捏著自己的下巴。澤穹見那紅唇好看的很,方要湊過去親吻,餘光瞥見遠處似乎有人在看著這邊。
下意識往那邊看去,正好撞上一雙冰冷的視線,眉頭皺了起來。
視線相碰之時,那人便轉回了頭,不再看這邊。
他正坐於洛陽穀弟子之前,也是白衣輕紗,烏髮如瀑,衣袂上繡著一朵大紅牡丹,雲淡風輕的樣子,與澤穹那一日看到的一模一樣。
不自覺向他的眉尾看去,澤穹眉頭皺的更深,那顆嫣紅的痣正好綴在那一處,不偏不倚。
小衣本以為澤穹要親吻自己,便閉上了眼,可等了半天他卻沒了動作。
睜開眼,眼前的澤穹正皺著眉頭,眼神暗沉地看著擂臺的南側。小衣也順著那方向看過去,一眼便看見了白衣人群中的那抹出眾的身影,呆了。
那人雖然遮著臉,卻是氣度不凡,似乎只要看一眼便移不開視線。眉尾的那點紅痣更是惹眼得很。
再看看澤穹入神的模樣,心裡的煩躁直升了起來。這回卻沒有立刻表現出來,而是扯開話題:“今年似乎沒有看見鬼契門,你說他們是不是棄賽了?”
澤穹這才回過神,迅速眨著眼,心不在焉地道:“應該是的。”
“那是你朋友?”
“誰?”
小衣臉上無甚表情,抬起下巴淡淡指了指那白衣人:“就是那個戴著白紗的,已經往這邊看過好幾回了。”
澤穹用蓋碗撫著茶葉:“是麼?我不認識那人。”
小衣也不再說什麼,心下卻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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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生生世世 (1863字)
臺上拳腳相交,臺下喝聲陣陣,如同年年的武林大會,每一場比試都讓人心驚。
去年的老人還未冒頭,新人便上了臺,信誓旦旦要人挑戰,敗了也不惱,只抱拳承讓。老一輩的人自是壓軸的,好戲還在後頭,現在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小衣和澤穹坐在茶樓上,甚是悠閒自在。只不過,正悠閒著,一個不怎麼受莫公子歡迎的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莫公子,原來你在這裡。”
小衣一聽這聲音,也不轉頭,只淡淡哼了一聲。澤穹倒是笑了:“白公子,坐。”
白少嵐坐在小衣身邊,抬眼看了看澤穹。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出了差別。這白少嵐是知府家的公子,不說洛陽城,就是整個河南府也要看他臉色行事,只是今天坐在澤穹對面,他卻覺得低人一等了。
澤穹未戴假面,嘴角掛著邪邪的笑,細長手指從桌上的小碟子中抓起花生米,隨意往嘴裡一丟。就是這般吊兒郎當的樣子,叫人看著卻覺著這人定是哪一家的紈絝子弟。
“白公子,你看什麼呢?”澤穹原是看著窗外,忽然轉過頭來,眼神灼灼地望著對面直盯著自己臉頰的白少嵐。
白少嵐趕緊收回了眼神,轉頭對小衣道:“這些天,少舟總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疏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