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皆垂下首,不敢再多看那高位上的人一眼。
只是這麼幾年,他,已經在三界站穩了腳跟,他的能力和美貌已是無人能敵。
他是三界的統領,亦是三界最美麗的男人。
“哼,竟然都不說話,是在反對?”
大殿內安靜良久,終於有一仙答話:“陛下不必操之過急,若只是為那小妖雪恥,怕是不值得。”
此時,他旁邊的一仙擔憂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道:“你不要命了,那狐狸,可是他寵了十八年的了。”
瑭衍不是傻子,底下的話他自然盡收耳底,他只是裝作沒聽到罷了。
他未抬眼,只是把玩著手裡的牡丹。
另一小仙站出來:“陛下,小仙認為,還是儘快還擊比較好,天界的威嚴不可損。”
“嗯,怎麼還擊?”
淡淡地聲音從那高位上傳來,卻是中氣十足。
“直接殺了那鬼契麟,以絕後患。”
瑭衍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終於抬起頭,眼裡卻是危險的警告。
可那仙人卻未注意到,仍然不知死活地說道:“以陛下的能力,並不是解決不了那魔物,但小仙一直不明白,為何陛下不直接動手,非要留他到現在。”
瑭衍那黑亮的眼中有了些殺意。
“你是什麼時候飛昇的?”
“小仙成仙八百年。”
“哼,八百年。來人啊,扔下誅仙台去。”
瑭衍一句話丟擲,不僅是那仙人自己,整個大殿的仙人都恐慌了起來。
洛允立刻上前:“陛下,不可。”
“老君,他說要本座殺了他,你怎能阻止本座。”
洛允道:“那小仙成仙才八百年,不知者無罪,且罪不當誅啊。”
“不知?在天界,‘不知’之人就該死。”
洛允還想說,卻被瑭衍一句話給堵住。
“這世上,想殺了他的人,都得死。”
洛允卻硬著一口氣,說道:“陛下如此說來,那穀雨,是否也該死了?”
瑭衍站了起來,淡漠的臉上終於顯現出詫異。
他詫異的並不是洛允的頂撞,他詫異的是,當自己聽到“穀雨該死”時,自己心中的那份疼痛感竟會如此之深。
瑭衍平息了一會兒,就像什麼事也未發生過,優雅落座:
“老君,替穀雨準備好下凡,他一醒來,我們便行動。至於你,”瑭衍看了一眼剛剛出面的小仙,“削了仙籍,扔下凡間。”
那小仙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
瑭衍喚了鸞鴒,回了景華殿。
還未到殿門口,就見紅燭沒頭沒腦地衝了出來。
紅燭一見到瑭衍,便急急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陛,陛下。”
瑭衍一看她的樣子,眉毛就皺了起來,未多說,便衝進了寢宮。
看見床上裹著被子瑟瑟發抖的穀雨,瑭衍心裡就是一抽。
他走到床邊輕輕握住穀雨冰涼的手,只見他整個人都已經發白,隱隱可以看見面板下淡紫色的經脈。
鸞鴒問紅燭:“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紅燭看著穀雨露出被褥的手臂,眼神有些恐慌,為何,穀雨的血液是紫色的?
“陛下剛走,就開始了。”紅燭回過神來說道。
瑭衍轉過頭來,眼中滿是危險:“你看見什麼了?”
紅燭是個聰明人,當下她就跪倒了地上:“燭兒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會多說,若是多了一句嘴,任陛下處罰。”
瑭衍沒再說話,只揮了揮袖,紅燭便退下了。
鸞鴒走到床邊:“這恐怕,是鬼契鴛在操控了。”
“是鬼契鴛找人在操控。”
鸞鴒驚道:“蠱小生,即墨公子?”
“哼,果然老妖怪都出現了。”瑭衍將穀雨的手放進被褥,起身脫了外服,“你先下趟凡,去巫雲谷刺探一下。然後再去拜訪仙雲谷谷主,剩下的事,就交給他了。”
鸞鴒看了一眼床上的穀雨,轉身便離開了。
瑭衍脫了外服便鑽進了被褥,可他剛掀開被子,就被穀雨嫌棄地避了開。
瑭衍攬住他的腰玩自己身上拖,可那小狐狸卻拼命往裡躲,赤裸的小身子蜷成一團,一團白白的尾巴還抖抖抖。
“怎麼,你還嫌棄我不成?”
小狐狸不睬他,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