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瑭衍道:“他怎麼了?”
瑭衍笑了一下:“沒怎麼。”
終於到了洛陽地段,馬車在一處客棧前停了下來,血痕和另一位公子從車上下來。各自騎了一匹馬就直奔市集。
青兒扶著鬼契麟下了馬車,鬼契麟一下馬車就聽見穀雨他們車裡傳出陣陣歡聲笑語,他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叫他們下車。”
青兒垂頭膽寒道:“是。”遂跑到穀雨的馬車邊,卻被青衣欄了回來。
青衣走到鬼契麟身邊,搖著扇子:“別去了,他們玩得正歡那。”
鬼契麟皺了皺眉:“那也得下來。”
“打斷別人辦事是很不禮貌的。”
“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青衣把兩隻手伸出來,還將大拇指對著動了動,“他們正在那個呀……”
鬼契麟的臉色瞬間冷了幾百度,甩了袖子就走過去,掀開馬車簾子,吼道:“穀雨你給我下來!”
車裡的兩人立刻停止了嬉笑,轉回頭望著鬼契麟。
鬼契麟看著馬車中衣衫完好的兩人,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是被掩飾下去:“給我下來,馬上下來!”
穀雨被他的態度嚇得愣住,乖乖走下了車,兩隻狐狸眼怯怯地看著他:“你,你怎麼了?”
鬼契麟拉住他的手,平復了一下心情:“到了。”
一行人走到客棧中,首先在樓下點了菜吃飯。鬼契麟將穀雨安在自己身邊坐著,而手下全都坐在別的座位上,巫雲谷一個門派就佔了客棧的三分之一。
只是穀雨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座位,問鬼契麟:“為什麼就我們兩個人坐,好冷清啊。”
鬼契麟用纖長的手指捻著玉杯,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我不喜歡別人打擾。”
“可是真的好冷清呀。”他看了看另一桌上獨坐的白衣公子,此時他已經摘掉了斗篷,但還帶著面具。
穀雨轉回頭道:“可以再叫一個人麼?”
“不可以。”
穀雨撅嘴:“小氣。”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拍拍屁股就往白衣公子的座位走去。
鬼契麟立馬抓住他的手:“你去哪?”
穀雨掙脫他的手:“茅房。”
鬼契麟這才放了他,但是等了半天都不見他回來,轉頭一看,才發現他和那白衣人又湊到一塊去了,頓時有一種想要把那狐狸碎屍萬段的衝動。
鬼契麟在心裡戰鬥了半天,還是放下酒杯,走到穀雨身邊。穀雨感到有一片烏雲正罩在自己頭上,緩緩抬頭,只見鬼契麟黑著臉站在自己旁邊。
“你,你幹嘛?”
鬼契麟沒有回答,而是撩起衣服下襬,大大方方地和他們坐在了一起:“吃飯。”
穀雨笑開了:“嗯,我們一起才熱鬧嘛。”
瑭衍也笑了一下,加了一塊雞肉放到穀雨碗裡:“你最喜歡的。”
穀雨看見雞肉立刻眉開眼笑:“嗯,我最喜歡吃雞了。”但他又愣了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鬼契麟嘀咕:“這種沒安好心的變態大叔早就盯上你了,還以為別人是好人一個勁地獻殷勤,說你傻你還不相信。”
穀雨呆了呆:“麟你說什麼呢?什麼變態大叔啊,他是我乾爹。”
鬼契麟拿著酒杯的手抖了一抖,不是因為穀雨的那句“他是我乾爹”,而是因為那個稱呼。
“你叫我什麼?”
穀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舀了一勺湯放在鬼契麟碗裡:“我叫你麟啊,有什麼不對麼?我覺得你的名字太難唸了,還是叫麟比較順口。”
鬼契麟看著自己碗裡的湯,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這是……?”
穀雨咬了一口雞肉:“爹爹說一天沒吃東西就喝酒肚子會痛的,所以先喝點湯吧。”
鬼契麟瞬間感動得老淚縱橫,喝了一口湯,感覺好喝極了。
但對面帶著面具的瑭衍卻是不聲不響,看著鬼契麟的眼神也帶了危險的氣息。
這時,只聽旁邊有一桌人高聲談論著:“哎,你們知不知道這次的武笈大會連巫雲谷的人都來參加了?”
一聽到巫雲谷三個字,鬼契麟和穀雨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拿著鐵錘的男人不屑道:“那娘兒們怎麼可能來啊,在家裡玩孌童還來不及呢。”
穀雨看了一眼鬼契麟:“他罵你是娘兒們。”
鬼契麟斜了他一眼:“你還是孌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