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居然還出了叛徒!”
白水帶著血絲的雙眼掃過眾人,接著落在角落裡的白二白三身上。
白竹站起身,擋在白二白三的身前;遮住了白水的視線,開口道:“白水,你不要這樣,這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敬愛著主子,我相信白一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無論怎樣!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我們該想的是,如何救出主子!”
“那你說,怎麼救!就我們這些殘兵弱將?”白水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卻又是事實,雖然在白莫閒的指揮下,他們的這一戰打的十分的漂亮,但是大部分人都身負重傷,更可恨的是,為了救鳳錦,他們賴以生存的地道也暴露了,此刻的他們,就像四處逃竄的老鼠,哪來的還擊之力!
主子啊!若是你在,該有多好!
就在眾人一陣沉默的時候,安靜的密道內,卻傳來了微弱的呻吟聲。
眾人向聲音的發源地望去,還算乾燥的草蓆上,男子面色蒼白,眉頭緊皺,嘴中嘀咕著什麼。
白竹眼中一亮,“我有辦法了,但是在實施之前,我們應該先給鳳公子找一位醫師!”
白兮城對於初到此處的遊客來說,是個十分新奇美麗的地方,它大片大片被白沙覆蓋的土地,無疑是給人一種美的視覺享受。
男子坐在茶館之中,身上依舊一套寬鬆白衫,他舉止優雅的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特有的茶香,特有的環境,男子的心情很好,若是忽略跟在身後的青衣小童,或許就更好了!
“少爺,你這哪裡是來看病的,分明就是出來遊玩的!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老爺夫人該擔心了!”
男子愜意的笑容變得無奈起來,“病人馬上就要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十分不起眼的灰衣人出現在男子的面前,恭聲詢問道:“請問公子是不是百草谷的許千尋醫師?”
許千尋彈了彈乾淨的衣袖,在青衣小童詫異的目光下站起身,“正是!”
灰衣人面上激動之情一閃而過,語氣更加恭敬的說道:“還請許醫師救救我家公子!”
昏暗的光線中,好脾氣的許千尋眉毛微微皺起,“你們這是怎麼照顧人的,居然連最基本的止血都沒有做!”
躺在乾草中的男子頭髮雜亂,臉上沾著血跡和泥土,幾乎看不清他的面容,大家都將他看作失去主子的罪魁禍首,也就直接忽略了他的傷口,而為他請來醫師,也不過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
白竹的臉色微紅,怎麼說,鳳公子也是主子的心上人,他們這樣做,的確是過分了點。
“你們都出去吧!”許千尋向眾人揮了揮手。
“不需要我們打下手嗎?”白竹道。
“你們這麼多人,只會影響我的治療,小童留下就夠了!”
眾人離開後,昏暗的光線頓時明亮許多,許千尋先是從懷中掏出個手帕,從酒壺中到了點酒將手帕弄溼,然後一點點擦拭鳳錦身上的傷口。
白色的帕子很快被泥土和汙血弄髒,許千尋隨手將帕子仍在地上,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新的,一旁的小童看不下去,將帕子撿起,跑到密道的積水處認真清洗。
這種擦拭的工作許千尋可以說是第一次做,因為在外面,一個淨身的口訣就可以快速解決,好在許千尋是一個細心的男人,下手很穩很輕,沒有驚醒鳳錦。
擦拭乾淨後,露出的是一張白淨的臉頰,和佈滿傷口的身體,那些猙獰密佈的傷口並不可怕,只要敷些草藥即可,但是插入鋼釘的膕窩(膝蓋的反面)卻有些棘手,因為時間太長!
天界,花海之中,如同神祗般的男子,終於掙開他沉睡已久的雙眸,在他甦醒的一霎那,百花微微顫抖,嬌豔異常,天空也變得更加明亮。
他凝神,花海中點點星芒向他的身體靠攏,慢慢融入其中,隨著星芒的吞噬,白花憔悴,漸漸枯萎,而他的身體,光芒閃爍,本來蒼白的臉龐,慢慢紅暈!
黑眸睜開,一片枯田,了無生機,這是他神殿之中,最後的一片花海!
九宮扶桑一抬衣袖,暖風颳起,枯枝敗葉隨著微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嫩綠的新芽!
他飛出花海,站在雲端之上,凡界的情景,讓他眸色暗沉。
經過數日的奔波,淚羽的面容變得有些憔悴,這些日子,他嘗試了多種方法,但是還是無法解除九尾的封印。
就在他洩憤的斬殺了數只妖獸後,一個讓他天生產生敬畏的聲音傳入耳中。
“汝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