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同樣出身在有錢人家,所以可以諒解這種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觀念難以更改。但是她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嚴重,甚至在主人面前歧視他的侍從。
想柔冷笑,明白兩人對她的不滿,畢竟各自的出身不同。她可是堂堂的貴族世家出身,雅靈只不過是商人子女,才會被送給焰火當禮物;想來水月的身份也不會高貴到哪裡去,想法不同也是難怪的事。
她沒進一步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水月跟雅靈也不好說些什麼,三個人默默無言地來到塔樓。
塔樓的面積不大,裡頭放著不少書籍,外邊的陽臺呈半圓形,正好可以放上一張小圓桌跟幾張椅子。
“要坐外頭還是裡面?”不管是裡面還是外頭都可以將遠方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外頭。”想柔立刻接著說。
水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也許她喜歡吹吹風。“那就坐外頭好了。雅靈,你坐靠裡面的位子好不好?這樣比較吹不到風。”
“好!”感受到他細心的體貼,在他的服侍下小心坐好。
等雅靈坐好位子,水月轉身坐到靠圍牆的位子時,瞧見想柔的手裡似乎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紫霞。
“想柔,你的手……”
想柔微笑,伸出白皙的一雙小手。“我的手怎麼了嗎?”
紫霞不見了,難道只是他的錯覺?”沒什麼,我想是我看錯了。”
白皙的小手縮回,端莊地擺在膝上,桌面掩蓋住兩人的視線,紫色的煙嵐更加濃烈地從手中蔓延。
“你看錯了什麼?”
水月不好意思地微笑。“剛剛我看到你的手中好似漫著一股紫煙。”
“是嗎?你可能是累了,還是身體不舒服才會有這種錯覺吧!我幫你看看。”紫嵐散盡,她抬手撫摸水月的臉頰。
手接觸到他臉頰的同時,他感到一陣疲累,不舒服的噁心感頓時自身體每一處發出。
“你怎麼了?”他臉色的頓時蒼白讓雅靈感到不對勁,回眸懷疑地看著想柔,驚恐地發現她的黑眸有一瞬間呈現詭異的紫色。“你……”她驚訝地站起身。
“我怎麼了?”收回手,想柔滿意地審視水月蒼白的臉色,唇角揚起一抹冷厲的殘笑。
雅靈瞧見四周有一股紫煙聚集,最後聚成一道高大的身影,將意識陷入昏迷的水月推出陽臺圍牆。
“水月!”她驚恐地叫喊出聲,趕緊伸手拉住水月向下墜落的身子,等她發現他輕盈的身子變得異常沉重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光雷等人聽見聲音,匆匆忙忙趕上來,只瞧見想柔驚慌地癱在地上,雅靈為了拉住水月而整個身體跟著一起跌出欄杆,紫煙聚集而成的高大身影早已隨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穩重的晨曦馬上做出一道風結,飛身衝下欄杆,然而護主的他只來得及抓住水月的右手,奇異的力量仍是將兩人拉得往下墜落。
所有的事情其實只在一瞬間發生,剛開完會議過來的焰火等人,只來得及瞧見三道向下墜落的身影,還弄不清楚究竟是誰時,另一道白影跟著躍下。
焰火瞧見陽光下那一抹極淡的銀藍色光芒,立刻毫不猶豫地瞬間移動,趕到時只聽到雅靈悽然的最後一聲尖喊傳入耳中,水月的身子重重跌落草地復又彈起,晨曦也跟著摔落,光雷則緩緩降地。
水月雙眼緊閉,血絲自嘴角流下,晨曦的肩膀也染上紅液。至於雅靈,驚懼的雙眼茫然地瞧著湛藍的天空,鮮紅的血液不斷自七孔流出,雙腿之間早已染紅一片。
“月!”焰火無法同時顧及兩人,恐懼地小心扶起昏迷的水月。
跟在光雷後頭躍下的晴娘立刻自手中射出白芒,進入水月的額頭中央。
不多時,水月的身體一陣輕顫,茫然的雙眼緩緩睜開。
“焰?”為什麼焰火會在這裡?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疼痛?”焰火著急的詢問。
“疼……痛?”水月仍搞不清楚v洩p。
“你剛剛從塔樓上摔下來,不記得了嗎?”晨曦在白銀的幫助下治療好傷口,讓火龍扶持著無力的身軀來到水月身邊。
“我摔下塔樓?”有這麼一回事嗎?他只覺得身體一陣疲憊,變得好沉重,而且很不舒服,接下來的事他就全然不知了。
“焰火,雅靈她……”追火檢查過雅靈的狀況,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她在墜落地面的同時便斷了氣。
聽見雅靈,水月掙扎起身,瞧見身旁慘不忍睹的模樣。“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