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見青學的不二和冰帝的跡部在抽籤的會場外頭說話時,眾人也就是看一眼就過去了,沒人給予太多的注意。而這正是他們兩個所想要的,因為他們說的話題不大能讓所有人聽。
“精市回來了,我們這樣……”頂著跡部殼子的不二語氣無奈。他倒是十分想去和幸村當面說話,幸村也能認得出他們哪個是哪個,但是別人認不出啊!和幸村關係不錯的是他而不是跡部,所以就不要想象幸村挽著跡部的肩膀做哥倆好狀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總有種感覺,跡部和幸村是不是沒打起來已經算不錯?那等下他們進去要作何表現?
跡部覺得他的心情比不二好不到哪裡去。好吧,幸村出國半年有餘,他在這段時間裡網球技術是增長了許多,說起來完全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另一個方面,總覺得進展十分地緩慢啊……“沒關係,幸村也不會做什麼的。”他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得出了結論:就算幸村認得出,也不會對殼子不對內裡對或者殼子對內裡不對的任何一個有興趣的——這絕不是陰險是什麼的,而是善於洞察並抓住一切機會!
他想的這個,不二當然也想到了。但是他是自己想去……啊,算了,看起來只能退而求其次,換別的方式聯絡吧。“也只能這樣了。”他繼續無奈地道。
跡部看了看會場入口處,正好看見門邊等著的忍足裝作不經意地側過了腦袋(明面上是在等不二,實質上在做什麼就不知道了)。至於手冢嘛,早一步進去了。“人差不多都到了,我們也進去吧。”他這麼說道,然後拍了一下不二的手臂,轉身往裡走去。
不二點了點頭,隨之走去,平靜無波的面容下掩蓋的是沉思。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也大致猜測出了可能的情形——他號稱天才,可不是虛名;一般情況下,只有他不察覺或者不想提的事情,沒有真的能瞞過他的事情。
就比如說這件事,不二本想著冷凍處理就算了,過一陣時間自然會好;但是,現在,他突然發現,他不怎麼願意看到對方這樣的神情;而且回想起來,他那天晚上也沒睡好,滿腦子翻來覆去都是那張堅定的臉。這種情緒就和對方在他手臂上留下的異常溫度一樣,不知道是突如其來還是潛伏已久。
……難道這一開始只是個惡作劇,現在卻把他們兩個人都玩進去了?
不二心中掀起了一股風浪,但跡部並不知道。而不管他們兩人在心裡是怎麼想的,關東大會的抽籤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由於親近的幸村和佐伯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跡部裝出來的一張笑臉對付其他人也已經綽綽有餘了;而冰帝這邊,不二一改之前跡部的手氣,第一輪籤沒有抽到青學;不僅沒抽到,兩個學校還不在一個半區。這也就意味著,之前冰帝和青學在關東大賽第一輪就對殺的情況沒有了,沒有意外的話,還會是個直接通往半決賽的好籤——半決賽對手應該是立海大。
“看起來還比較順利的樣子,手氣還不錯。”忍足看了自家的號碼,再在黑板上寫出來的對戰表上研究了一番,覺得不提冠軍的話,他們至少肯定能保證全國大賽的入場券。像是第一場比賽就對上立海大什麼的,還好沒有發生在他們冰帝身上。
他這句話本就是對著跡部說的,但是對方卻沒有一點反應。忍足不由得轉頭去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他們部長微微擰著眉,一臉沉思的樣子。“怎麼啦,跡部?有什麼不對嗎?”他疑惑地問。不可能還有什麼難纏的地方他沒注意到吧?
不二被他這麼一問才回神。“啊,沒什麼。”他難道能說,相比於抽籤結果,他更關心別的方面,比如某些特別親密的關係什麼的……等,等下!
不二覺得他被他自己震驚了。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嗎?雖然他決定了,要在網球上一往無前,但在其他方面還是原來的性格,所以才會採取冷處理這樣的方法嗎?雖然這開頭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如果他自己都無法確定他的內心的話,難道還會有一次再讓他確定自己想要的東西、再次重來的機會嗎?要知道,他現在的這次機會就已經是他做夢都要感謝的機會了!
“……跡部?跡部?”忍足見他一瞬間又出了神,忍不住又叫了他兩句。今天是怎麼回事,跡部怎麼心不在焉的?
但還沒等他發現事實是什麼,另一邊就有人走過來了。“今天運氣不錯啊,跡部。”微微笑著這麼說的人正是幸村,他剛和不二牌子的跡部說了兩句話就發現了不對,所以這時候果斷過來了。不管不二現在是什麼樣子,他的確在美國治好了他的病症,這怎麼說都應該當面對不二道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