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想要贏得兩單一雙還是比較有希望的事情,那樣就能確保勝利了。
所以在一群說著“手冢走了的青學就不能看了”“青學這次肯定要輸得落花流水”“我們肯定可以隨便碾壓青學”的人面前,事實顯得十分殘酷。他們所預料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相反的,他們卻被青學隨意碾壓了,贏他們的還都是二年級正選!
其他都先不提,光就是笑眯眯的不二,就讓他們有見之而後逃的衝動——有關青學的傳言真的沒問題嗎?說什麼只有手冢厲害的那個?這個不二明明和手冢一樣不好對付——不,明明更難對付啊!平時笑成那個樣子,還以為他很無害呢,結果一上場,幾乎沒人能在他面前拿到分……這真的不是青學故意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安排了一個深藏不露的選手來嗎?
如果乾知道的話,一定會嘲笑他們的訊息不夠靈通。不過等到他了解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青學眾人也都這麼想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手冢走了,他們青學也絕不會輕易認輸!
所以香橙第四和大南最終落敗的時候,除了青學的人自己,其他人大部分依舊十分驚訝。
“總感覺,手冢不在的青學,也很不好對付的樣子呢。”
“沒錯,尤其是那個不二。”
“他的招數看起來完全沒辦法破啊!”
這種情緒從第一輪比賽時開始產生,第二輪比賽時傳得更廣泛了,第三輪……對手是立海大,眾人的議論就更停不下來了。在看著青學和立海大兩邊分別入場的時候,場邊的人全都在竊竊私語,猜測可能的對戰安排。以立海大一貫輝煌的戰績,沒有人認為青學能上演黑馬奇蹟,只是把他們印象裡的“一定是一面倒的碾壓”變成了“說不定青學還能拿到一兩分”這樣。
而場中,兩校隊員在中網前一字排開,例行賽前握手。絕大部分人都沒注意自己面前到底是誰,而都是在看最前面的不二和幸村。兩人正在說話,臉上都帶著笑容,背景似乎都被帶上了一朵朵綻開的百合。
作為立海大的部長,幸村自然站第一個;而作為青學裡網球技術最好的人,不二也被大石和乾推到了那位置上——想想看,如果叫他們上去面對,豈不是一開始的氣勢就輸了?不二雖然一直在微笑,但現在沒人敢於輕視他!不過就算這樣,不二和幸村現在看起來非常好的關係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說你最近的戰績都很不錯啊。”幸村問,這話裡的意思也就是肯定。“這次也準備讓我開一下眼界嗎?”他的訊息渠道是柳,而後者給他的各種資料已經把他的胃口都吊起來了——正式的比賽暫且不說,聽說不二還在和跡部的練習賽裡用出了一個十分驚人的絕招?
這種“我知道你實力比表現出來的要強”的語氣……不二偏了偏頭,眼角餘光正好掃到乾在推眼鏡,而他面前正是柳。好吧,他就不能指望乾這個資料狂人不去用他的資料換一些別的資料。“這可不敢當。等打完之後再說這句話吧?”
幸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二這意思,就是說眼見為實,並沒有當面否認、一味謙虛。有點兒出乎他意料,不過也不是很驚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兩人的手在空中交握。不二看了看他的表情,覺得自己似乎能看到對方的心理活動(當然,他現在是單方面地對幸村特別熟),知道幸村一定認為他是青學的單打一,現在正抱著“等到那一場就可以親身體驗一下”的想法。但實際上,他不是單打一,而是單打三,打的是“萬一前兩場雙打都輸了,那就必須在單打的一開始挽回一點氣勢”的主意。“嗯,期待我們下次能再遇到。”他這麼說,相信幸村肯定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這時大家也都握手完畢往回走,幸村沒來得及再問一句,但是心中的驚訝依舊冒了出來:不二不是單打一?那誰才是?
有這種疑惑的並不是他一個人。等到對戰表搬出來之後,所有人都被這樣的安排驚呆了。雙打二,大石菊丸對丸井桑原;雙打一,河村高橋對真田柳生;單打三,不二對仁王;單打二,乾對柳;單打一,小林對幸村。
圍觀這場半決賽的人很多,可以說大部分都是衝著特定目標來的——不知道不二能不能贏下來一盤。這些人包括新興教會學校聖魯道夫的觀月初,還包括之前被青學立海大橫掃的學校。另一場半決賽也正在冰帝和六角之間進行,所以還有一部分人在另一塊場地上。不過看到這種情況,基本上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對。
……雙打就算了,青學這單打順序是倒著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