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就絕不是這樣。
幸村幾乎能猜出來,在這場比賽結束之後,除去勝負,菲利斯獲得的會比不二獲得的還要多——因為他能從不二的優勢裡看出別的東西,比如說適合紅土場的比賽經驗。
一個選手要做到這樣的地步才會進步,團隊也一樣。比如說現在的菲利斯,比如說以前到現在的不二,比如說在全國大賽上最終勝出的青學。
與此同時,跡部想的可不是這個。他剛才非常認真地盯著不二的動作,手指下意識地就點著眼角的淚痣。而現在看出了端倪,他也沒有立即放下來,而是微微側著頭,露出來一個罕見的微笑。他一直都希望看見這樣的不二,而不二也從來未曾讓他失望。
隨著比賽的繼續進行,場邊越來越多的人都看出了傾向。菲利斯快殺的確是一流,遇上別人還不好說,但是遇上的偏偏是不二。U…17眾人完全承認不二是個全面型的選手,而現在還必須加上一點,就是無可匹敵的底線技術。在硬地上這點可能體現得不夠明顯,但是紅土場就完全放大了這種優勢——比如說持久的奔跑,比如說強烈的上旋。而如果在硬地上就無法對付不二的話,那在以底線見長的紅土上,就更不用說了。
比賽兩盤就結束了,不二拿下了第一場單打。這時間花費實在太短,看起來就和在普遍的硬地上比賽需要的時間差不多。這可比較狠,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這點的。
“怎麼樣,周助?累嗎?”見他下場,幸村難得有反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二對他搖搖頭,順手接過跡部遞給他的一瓶水,咕咚咚地喝了幾口。然後他才出了一口氣,恢復了平時的微笑,道:“反正肯定不會影響雙打。”
幸村抿了抿嘴,笑了。他重新坐下去,而不二就坐在了他和跡部之間。他們的雙打在明天,不二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就沒問題了,他想到。然後他突然又想到,不二一貫有禮貌,但是對於跡部剛才的動作……好像習慣成自然了?
“我覺得剛才那種古怪的氣氛果然是有原因的。”越前龍雅在一邊,什麼都看到了,這時候輕聲嘀咕了一句。跡部一看就是個脾氣不怎麼樣的,但是對不二的時候,眼睛裡那絕對是寵溺啊!還有不二,快把冬天笑成春天了。如果說這兩人之間沒關係,他絕對不信!現在的情況也證明了這一點:“大少爺居然會主動幫忙了嗎?”就算是一瓶水,那也是必須注意的細節!
“你應該說,這才是肯定的事情。”聽見不二已經開始和跡部說下一場的問題,幸村也低聲回了龍雅一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是隨手添個麻煩的事情了!作為不二好友,他當然希望不二過得確實好。
稍長的中場休息過後,再接下去還是單打,跡部對保羅。跡部的眼力在不是完全水平的球場上顯得特別有用武之地,每次打的地方都十分刁鑽;另外,他一向擅長於用體力取勝,搶七局都是越打到後面越精神、越有把握的。而保羅也並不是易與之輩,不過他的球風和菲利斯有些相近,就算耐力稍強,但也沒能勝過跡部。
第一天的比賽就是兩場勝利,U…17眾人都歡呼雀躍。平等院對此十分滿意,給出的評價是——“不枉我們在開學的時候勝出資格賽了”。
教練給出的建議是可以從明年開始讓國中生跟進戴維斯盃,說不定會有比以前在戴維斯盃第一輪就輸掉的戰績更好的結果。而那次失敗裡,平等院那時還沒進入國家隊,但是在新人選的選拔上依舊要謹慎。今年年末國家隊會有好幾個人退役,本就必須補新人;現在看起來,這批國中生的水平果然不錯,至少全部都不怯場——不,是完全自信吧!
“資格賽?”幸村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話尾。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在平等院說的那個時間裡,唯一可能有的資格賽就是——
“戴維斯盃?!”一眾人等統統都反應了過來。那是國家隊的任務,而不是他們青年隊的任務。不過平等院既然這麼說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也有參加的機會?
平等院顯然不以為意。“這種比賽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對手是厄瓜多。”他語氣很輕鬆,顯然不覺得那比賽有多少難度。“明年初開始世界組的比賽,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抽籤結果了。”
是,沒錯,他們都知道,因為這東西基本就是在資格賽之後就確定公佈的。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竟然有機會!
一群人都激動了。平等院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的臉,注意到還是不二的表情看起來最鎮定,心想不錯,又道:“當然,新的選拔也是必須的。”從這次海外遠征的表現,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