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轉身看到的是俠客手裡一個掌心大小的貝殼,蓋口邊緣是貝肉,具有粘性,開啟蓋裡面是密密麻麻的沙子大小的貝利珠,略一看估算有100粒。
“真是麻煩你幫我找了,費你多心了!”俠客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雙眼炯炯有光。
略一愣,什麼時候俠客不在叫我“零誠”、“零誠你”了,直接改用“你”,這下兩人都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裡得到,似乎身份都已經確定了大體是什麼,不過即使我問俠客多半也會回答,我買來的,誰誰誰心地很好,他想回家不考了或者他多弄了之類;如果他那麼答我就也說我買的,然後彼此之間又要撒一大堆謊,所以還是不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半秒鐘後回神我莫名惱怒了起來,臉上依舊沒變,聲音冷得可以:“這是我做藥用的。”
隨後轉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但似乎心底裡對俠客不去搶,讓我自己搶心有餘悸。憑什麼我搶來倆,我為什麼當時要拿倆,俠客會嗎?他根本不會想到我,他想的是我走了,不管他了,然後自己拿到了忽然又發現我回來了,肯定內心笑我傻,那笑真燦爛,真是譏諷啊……
我在前面特地走了一條避開剛剛我打暈的兩個人的道路,島很小,遠遠的看見了卡加莎保持嚴肅的立正站姿,手裡拖著一個白色的盤子,她的身旁是——鳥?人鳥?
從口袋捏出一個小袋,開啟口的瞬間捏出了夾在指縫間,走到卡加莎眼前將袋子遞給她,只見她另一隻手同樣捏其袋子一個角,一手將盤子放在小袋下方,嘩啦啦地將沙子般大小的貝利珠潑水一般倒下。
我的眼睛掃視著珠子進入了盤子密密麻麻的珠子中,數到67便亂了。只聽她冷冷一句:“應試考生,數量不夠,沒有資格進入下一關,剩餘時間5小時34分。”
我的手一直持續在盤子上方,鬆一鬆左食指和中指,一粒珠子掉落。
她仍舊重複:“應試考生,數量不夠,沒有資格進入下一關,剩餘時間5消失33分。”
無奈地鬆了下無名指與中指,一粒珠子掉落,融入了珠海中眨眼就分不出來了。只見她這才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一排鳥,說道:“應試考生乘坐利塔嘰咕鳥前往獵人協會正式飛艇。”她數的很正確,我拿出了兩粒。雖然我不敢確定其中一位考生手裡夠不夠100粒,不過如果不夠拿另一位的補就行了。
為了增加些考生,讓考試充滿樂趣,我背對著交貝殼的俠客將剩餘的一個透明小袋丟在了地上,更為了扔掉不需要的東西,那些考生,即使到了卡加莎這裡大概也都收集齊了吧。
躍上一隻鳥,甩下俠客自己一個人衝上了天空。
無聊地拿出手機,看到了西洛的名字,只不過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撥打出去。關於考試相信雷恩正在看著我,也沒必要了解剛剛我以後的考生情況,反正下一關我知道,倒是四人桌對面的俠客正興奮地看著選單,不知道點哪個好。這是正式的獵人協會飛艇,飛艇的接待艙很大,最中間還有個吧檯,我的目光越過俠客的肩膀看到了走進來的女人,西拉比。
她身上沒有溼的痕跡,顯然她也懶得下海。
“你要點什麼?哈威冰鎮鮮奶草莓鮮橙汁?”
“香草檸檬碎冰沙豆汽水?”
“離子醬番茄稀鬆健康飲品?”
“沙琪瑪現煮巧克力香濃奶茶?那,咖啡嗎?拿鐵還是卡布奇諾還是黑咖啡?”俠客一連串飲料名都沒有引起我的興趣。俠客你是頭一次出流星街?
“溫水。”本想點黑咖啡,卻因為黑咖啡想起來我丟掉伊爾謎的那一夜,潑了他一身。伊爾謎,想到這裡又開始煩心,我推他回到家裡了,保護他的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了,長大後的伊爾謎不能再學不會殺死目標了。所以我又把他推回了黑暗,但我更後悔為什麼還給他希望,那時不理智的我自以為伊爾謎的命運註定了冰冷,所以儘可能多給他溫暖,現在才想明白給他希望,又截斷夢想,打斷光明的路是一件更為痛苦的事情。
“你在想其他事了。”俠客難得的不笑,望著我認真地說,拉回了我的精力。點的東西已經到了,俠客雙手環握著杯子。看到我眼睛重新有了焦距俠客笑笑,說道:“我去下廁所。”
揉揉額角,望著俠客的杯子發呆,向後一靠沙發背,燈光角度變化,俠客杯子上閃閃一點發光。湊近一看是一粒貝利珠,小小的儘可以忽略。說明是俠客的手上粘的。
但是俠客很順利地交上任務了啊。這說明什麼?說明俠客手中的貝利珠多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