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法爾特家無疑,趕到這裡時雷恩先生只有一口氣了。”
冷冷盯著他彷彿想在他身上看出個窟窿來。法爾特嗎?他們不會那麼無聊的惹麻煩,再說他和雷恩不是……不是客戶關係嗎?別指望庫洛洛嘴裡吐出象牙來。
“難道零誠不想聽聽雷恩先生最後的遺言嗎?”
“不用了。”轉身離開卻聽見庫洛洛在身後的喊聲,“他說‘對不起’。”
實踐證明‘對不起’屁都不管用。管用就不會有軍隊、殺戮和仇恨,就不會有法律、秩序和規則。
雷恩在十三區海邊為我建造的別墅,面朝大海,走進院子忽略插著十字架的一方矮矮的新墳(雷恩的)推開了門。裡面的說話聲大得要命,直到我推開門才看到了幾個熟人。平靜地看著俠客、飛坦、派克、瑪奇、窩金、信長、庫吡還有緒方千草,隨意地四處坐著。這貌似是我的房子吧?
“喂喂,你幹嗎的?”信長翹著二郎腿坐在鋼琴上,衣衫寬大凌亂,一動鋼琴發出一陣雜音。好像蠻快活的樣子,是不是最高領導人死了,自己的命就不會受到威脅了?(詩:曾經雷恩和信長做交易把LC給換出競技場了,籌碼是救窩金一命)
倒是緒方千草小丫頭看見我眼睛裡流露出的狂喜和興奮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她激動地全身顫抖。糟糕,忘記這還有一個穿越女,而且幾周前的哥比雅爾市的那次鬧騰身體又變了,到現在還沒有變回來,而且似乎因為上一次還沒恢復就召喚基拉色素沉澱,一點都沒有退色。
“給大家介紹一下,”庫洛洛笑著從身後趕上來站在我身旁手搭著另一隻肩膀上說道,“這還是零誠,只不過念能力改變。”
“拉斐爾去哪裡了?”我一收肩膀回頭慎重地問庫洛洛,“他離開多久了?”
他隨意地放下手,卻笑得自然平和,“從上一次零誠在就走了,現在還沒回來,而且零誠是不是該和大家打個招呼,畢竟現在又是嶄新的模樣。俠客?”
“啊嗨,我是俠客,我們有見過。”回過頭坐在餐桌上擺弄手提的俠客翠綠色的眼睛裡盛滿了客套和陌生,嘴角確有點僵硬,“我記得。”我點頭示意,“大家我都還記得,只是這位先生不知怎麼稱呼。”
“庫吡。”
“很高興見到庫吡先生。庫洛洛,我住在哪裡?”不調查清楚是不會離開的。
“書房有床。”他微微拉動我的手臂引導我走進客廳。“我當然知道,那張床就是我放的,是為了半夜看書太晚而設的。”我說。
“我記得你這個習慣。”他回頭一笑,讓我有些詫異,我扭頭盯著角落裡被汗水打溼的緒方千草對庫洛洛說道:“殺了她吧。”
“不,我還有用。”他微笑。
“那看好她。”她隨時可以用自己的血唸咒文,讓我覺得有些不安。進入書房整整齊齊的書本排列在那裡,書桌上放置著一臺手提,是雷恩送的那款,包括一本厚厚的黑色皮面大書放在了書桌正中央。
“那本書,如果你看完了就丟掉吧。”從他手裡抽回手臂目光掃過書櫥。庫洛洛你什麼時候出去快滾吧,看見你就厭惡,心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拉斐爾有事但我管不了,緒方千草庫洛洛還看守著。這都是不安全的因素。而且,庫洛洛時不是發現了我和俠客之間的聯絡?
庫洛洛順勢拉過一把椅子放在一側坐下,“好好的,為什麼要扔掉呢?我還記得是零誠教我的年,真是一本很有意義的書呢。而且,很久沒有看到零誠了,也沒有好好聊過。”
“最近事情比較多,”揉揉額角,不去理會眼前這隻,“過去的就不用再提了,如果你喜歡就留下來吧。”說到底還是對他縱容。
庫洛洛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壓得有些痛,我還是傷員好不好。“記得當年我在競技場都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醒來發現你在旁邊,那種感覺真好,活著是種幸福。還有小時候一起到競技場時你還因為我不理你就拿刀片嚇唬我,不過後來刀片還是留給了我,你交換了名字,全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只為保護我。你……有目的嗎?”語氣裡似乎多了一份期待。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啊,是有目的,為了維持世界平衡,但你會理解嗎?“只不過把你當作自己的弟弟了,但決定了就這麼保護下去了,我比較死性子。”他扭過頭,近在咫尺的呼吸讓人很不舒服,現在想殺我很容易隨他高興,身體一點沒有力量而且這麼近地被他制約著。
“這個答案真殘忍啊。零誠就是死性子,我知道,我就很喜歡簡簡單單思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