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機,若真的只是為了挑戰我而來倒也無妨,克兒可與他交個朋友。”
歐陽克點頭笑道:“這皇冕旒當真面若好女,風姿卓然。若是有姐妹在家,我們結了這個親也不差。”
歐陽鋒斥道:“你那些姬妾還未滿足你嗎,克兒,叔叔說了多少次,讓你少近女色,否則早晚有一天你非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歐陽克哪裡看不懂自家叔叔眼色,知對方只是意思而已,便笑道:“有叔叔疼愛,克兒自然不怕。”
歐陽鋒搖頭嘆道:“叔叔不可能護你一輩子——罷了罷了,你武功也不差,除了那幾個人,也沒什麼人能把你欺負了去。”
第二日。
歐陽鋒確實對冕旒甚為看重,甚至請對方至自己練武之處比武,莫說是僕眾,便是歐陽克也不允許踏入半步。歐陽克在院門外心下焦急,繞著原處不斷踱步。歐陽鋒生性多疑,只有歐陽克是例外,若說虛弱之後不允許僕從進入還能理解,連歐陽克也拒之門外便不得不讓這位貴公子想東想西。
歐陽克足足在外站了四個時辰,直接從清晨到了午後,他身邊的美人武功不高,早已經支援不住。歐陽克心疼寵姬便揮了揮手讓幾人退下。然而那四位白衣美人還沒走出他的視線,便見院門開啟,緊接著就是歐陽鋒的一聲長笑:“皇小兄弟果真好功夫,好劍術!乃老夫當今僅見!與爾一戰,真乃老夫大幸!”
歐陽克聽叔叔中氣十足,心下歡喜,暗道自己白白擔心,自家叔叔武冠天下,便是皇冕旒天資甚高,哪怕從孃胎裡開練也不可能比得上歐陽鋒。卻不料院門中首先走出來的是皇冕旒——黃衣青年的衣襟破裂,唇角還留有血跡,衣袖上隱約可見被毒素腐蝕的痕跡。然而眉宇間雖有無盡疲憊,他的雙眼卻亮的可怕,充滿了歡喜之意。
歐陽克一愣:“冕旒不多休息一下?”
“不了,我已經誤了和引路人越好的時間,也該去找他了。”冕旒心情大好,笑道:“多謝款待,若是你們有機會來汴京,我一定好好相待。”
歐陽克見叔叔還沒出來,心下驚疑不定,便道:“那我也不多留了,還望冕旒一路小心。”
皇冕旒笑著說了幾聲客套話便離開了。歐陽克讓管事去送客,自己立刻進了庭院,便見歐陽鋒坐在原地,見是他進來了便厲色道:“我不是說了誰也不許進來嗎!”
歐陽克也不懼,忙道:“我實在擔心叔叔!見叔叔沒事便好。”
歐陽鋒聽出歐陽克話中的關心之意眉目稍霽,突然長嘆一聲。歐陽克心中一突,忙道:“叔叔,需不需要侄兒派蛇——”
“不必了。以他餘力,那些蛇起不到什麼作用。”歐陽鋒嘆道:“天下英雄出我輩……呵,雖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可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與的!”
歐陽克聽叔叔這般說總算是放下了心,不禁好奇道:“叔叔,那皇冕旒的武功當真高深至此?”
感受到歐陽克未說完的話,歐陽鋒也微微皺眉:“一年之後的華山論劍,這次只怕有的看了。”
歐陽克暗暗心驚。
再說皇冕旒那邊,他下了山後忍著內傷劇痛直奔綠洲邊境,看到了焦急等待他的引路人。兩人相見,那引路人本擔心皇冕旒不出現,此時心中驚喜不已,然還不待說什麼,便聽皇冕旒低喝道:“快走!”
引路人一驚,心道他果然是惹上了白駝山莊的人,登時不敢再耽誤,騎上了自己的駱駝後便拉著冕旒離開綠洲。
直到徹底走出了綠洲範圍,冕旒心中才中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歐陽鋒未有表示,但是他心知對方已經動了殺心,但也尚在猶豫。皇冕旒不傻,心知若再留在那裡,萬一歐陽鋒看自己一個不順眼下了決定就大大不妙。無論是蛇群還是歐陽鋒冕旒都可做到不懼,但若是兩者相加,只怕是他也不禁頭痛。
但是被暴曬在烈日之下,雖然紅世聖決自行運轉恢復迅速,他依舊感覺到陣陣難忍的疼痛。歐陽鋒的毒委實厲害,即使他身上帶著解毒聖藥,服用之後依舊有輕微的頭暈目眩之感。
可是皇冕旒卻在興奮!
不同於在上一個世界的難逢敵手,在這裡,他的第一戰就讓他身負重傷!雖然此時戰鬥他略勝一籌,但他卻也知道,比其他拼盡一切,歐陽鋒卻是惜命的,他依舊保留有最後的籌碼。若真要細算,只怕兩人若以命相搏,冕旒還要棋差半招。
但是今日之後便不會如此了!
厚重的白衣下,冕旒的嘴角露出了笑容。虧空的內力在慢慢的恢復,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