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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公子,原是同道中人……”話音未落,只聽見青瑰忽開口問道:“姐姐可是花妖?玉蘭花的花妖?”
穆青鋒聞言明白了過來,那白衣女子和紫衣女子卻都變了臉色,紫衣女子狠狠瞪了青瑰一眼,右手已經伸進了衣袖中,白衣女子先是一愣,繼而指指小白溫和笑道:
“只當他是與我同道,這位公子為何也能瞧出我姐妹二人的真身?”白衣女子走到她妹妹身畔,按了按妹妹的肩膀,寬慰道:“今日遇到高人識破你我真身,若是高人更不可失了待客之道。穆公子也不是外人,你我不老不死,穆公子早晚也會覺察,說白了倒也省了一樁心事。我姐妹雖是花妖,卻從未做過傷人之事,只是眷戀這天地萬物,想多在人間留些時候,三位若不嫌棄,還請去嚐嚐我剛煮的熱茶。”
穆青鋒有些詫異,白狐還是一臉戒備,唯有青瑰已經換上了笑臉,笑盈盈踏過了門檻,嗅了兩下,道:“我說姐姐這裡怎麼這麼香,原來姐姐便是玉蘭,方才還想著若是能看到玉蘭盛開便好,沒想到瞧見了比花還好看的兩位姐姐。”
那紫衣姑娘笑出聲來,過來拉了青瑰的手,仔細瞧著他,道:“你個半大的娃娃嘴巴倒是甜,快說,你什麼人,怎會瞧出我們是花妖的?”
青瑰覺得那姑娘身上香氣好聞,貼在人家衣裳上又嗅了幾下,道:“姐姐不是人,也不是鬼,這裡又是滿園的玉蘭,我便猜著是玉蘭花的花妖了。”
“那你又怎知我不是人,也不是鬼?”
青瑰正要張口便答,小白卻搶先道:“青青,不許亂說。”
紫衣瞥了一眼白狐,青瑰怕紫衣姐姐說出白狐真身,便拉了拉紫衣衣袖,趴在紫衣耳邊輕聲說道:“姐姐,我生下來便瞧得見,你莫說破了小白身份,旁人不知的。”
紫衣瞭然,點點青瑰額頭,道:“你倒機靈。”
小白看青瑰賴在紫衣身畔,心裡不痛快,過去將青瑰拉到身旁,不滿道:“你怎麼瞧著個漂亮姐姐便粘過去,原來是個浪蕩子不成。”
青瑰眯著眼睛笑嘻嘻,道:“誰人不愛美景,見著漂亮的人,自然是開心。姐姐煮了什麼茶?這裡就聞著香氣了。”
白衣姑娘一邊為他們幾人沏茶,一邊道:“到了我這裡,自然喝玉蘭茶。不過今兒的茶比花茶還好些,做這燻茶,可費了我姐妹不少心思。你別瞧著玉蘭花朵大些,其實花香大都還留在花瓣裡呢,傍晚時候採摘下來的味兒最長久。採來的花瓣拿去燻烘青,時常瞧著,換去舊花,添上新花,反覆若干次才成了這玉蘭窨制的綠茶。這泡茶的水,採的是玉蘭花上的露水,你快嚐嚐,香不香。”
青瑰聞言,小心翼翼捧起那精緻白玉茶碗,茶碗潔白,茶水碧綠,單單瞧著就覺得美,深呼吸聞著那香氣,已經心裡愉悅,青瑰小口喝入,只覺香氣沁入心脾,四肢百骸都暢快了。青瑰捧著茶碗又討要了好幾次,一邊嘆一邊道:
“只喝姐姐的茶,還沒問姐姐芳名呢。我叫青瑰,姐姐呢?”
白衣姑娘給他添茶,道:“這世間學問太高深,我們姐妹參不透,便隨便取了個名。我是前院的那棵白玉蘭,妹妹是旁邊那棵紫玉蘭,就叫了雪衣、紫衣。小公子難道姓青名瑰?”
青瑰搖頭,道:“沒什麼姓氏,也就是有個名喚罷了。可惜來的時節不對,瞧不見玉蘭花開放。”
雪衣笑道:“你們來的倒也是時候,明兒便能瞧見。”
眾人愕然,紫衣在旁邊小聲斥道:“傻子!”
雪衣拉過青瑰,握著他的手,道:“青瑰小公子,我瞧著你便覺得投緣,跟自己弟弟似的,我雖然修煉千年,可這人間的事兒還有些不懂。小公子,你說瞧著別人落難是該落井下石,還是該援手相救?”
“自然是援手。”
雪衣莞爾點頭,紫衣卻再忍不住,站起身來,對眾人道:
“那也得看那人值不值。諸位且聽我說一說,勸勸姐姐吧。前年夏天,我同姐姐去綢緞鋪子買綢子,那鋪子主人是寧川周家,那日正巧是周家公子在,那周家公子仰慕姐姐已久,見著姐姐便拔不出眼來,非要送我們回來,一來二往便也熟絡起來。”
“那般凡夫俗子我以為姐姐並不上心,直到周家公子拿著彩禮要來明媒正娶,我瞧見姐姐歡喜樣子,才知道姐姐竟也是上了心。姐姐高興,我自然也替她高興,可週公子爹孃卻尋上門來,說我們這蘭苑日日迎客送往,說我姐姐怕早就不乾不淨!他爹孃氣勢洶洶地潑姐姐髒水。受這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