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恆伸手想要攬住他,半途卻只輕輕的去彈肩上沒有的灰塵,慢慢道:“你還在長,妖族的生長較人類慢了許多。”
“哼!若不是你攪局,他早就是個成年人了。”二十四涼涼的道
百越循聲望去,見他抱著臂斜倚在亭子的柱子上,卻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正一臉不悅的看著倆人。
百恆那彈灰塵的手一頓,便放了下來,笑著跟二十四打了招呼:“大總管一向可好?”
二十四聽了他的話,瞥了一眼道:“託你的福,還沒死!”
百恆的臉色一變,眉頭皺了起來,他是有些心虛的。
百越和二十四喝白衣的茶他是知道的。他看見白衣在茶里加了料,白衣加料的時候道:“白骨精百毒不侵,這茶其實是給那隻小狐狸喝的。”
百恆知道那話是給自己的聽的,他不喜歡二十四,其實他也不喜歡百斛。只是百斛對他並沒做什麼事,他只是天生在骨子裡不喜歡那個人。而二十四,不僅是不喜歡,而且還有些討厭他。雖說這樣,但也不至於害他,但是別人對他下手,他也沒想著要去攔一攔。他想,即便他想攔,也未必能得手。白衣對他是有芥蒂的,他也不是白衣的對手。
聽了二十四的話他就知道,二十四應該知道他也在那間屋子裡,所以心裡有些發虛,對上二十四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移開了目光。
二十四哂笑:“我竟不知萬骷山養出了只白眼狼。”
百越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事,但是那日百恆在屋內他也是有些知覺的,只是他不信百恆會對他不利。
他有些不悅的道:“玉兒,不要胡說!”
二十四翻著白眼,沒說話,只是靠著柱子直直的盯著他。
百越笑笑對百恆道:“他就這脾氣,你別往心裡去。”
百恆見二十四不出聲了,心裡安靜下來,他其實也怕二十四說出當日的事,怕百越對他起疑心。他不想跟百越有隔閡,不知為何,他的心裡只有這麼一個人,一直一直就這麼一個。這些年他想百越想的緊,他找遍了小云洲,也沒找到他。後來百斛去離國,說他們在秘境裡的事,他方知為何一直找不到他。
百恆也才得知,秘境和外界竟是兩個天地,他沒有跟去,竟是錯過了一甲子的光陰,那時他是非常後悔的。
百恆那日看見倆人在氣泡中出來,便知倆人的關係已非同一般,心中便有如針扎一般細細的痛楚,那是來自魂魄的痛,痛的他日夜難安。
百越,與那人有了那種關係了嗎?
百越見他不說話,只是眼中帶著的是探究還是悲傷他分不清楚,只是無意思的笑笑。
百恆的眼中閃過苦澀,腦中有著東西叫囂著要衝出來,只聽見那聲音道:“他就是要跟那狐狸在一起的,你就是個炮灰。”百恆的臉變的扭曲,他強力壓制那要衝出來的話。
百越見了吃驚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啦?”
百恆強壓下心頭的那股橫衝直撞的氣息,沉聲道:“無事。”
百越不放心,上去就要拉他,百恆閃身躲過,匆匆的說了句:“告辭。”便飛一般的走了
百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離開,自言自語:“真奇怪”。
倚在亭柱上的二十四涼涼的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他這是心虛。”
“有什麼好心虛?他做了什麼事?”
“與你無關,別問那多,小心死的快。”二十四並不想告訴他,他雖然不喜歡百恆,但是他也不願做個小人,便岔了話題。
百越哼的一聲,不再問,二十四過來拉他的手道:“回去吧,我做了你愛吃的酒釀圓子。”
“好”
二十四如今很賢惠,常做人間的吃食給百越,什麼蝦餃水晶包,什麼灌湯包糖葫蘆,凡是吃過的,他就想法弄了做法來,做了看百越吃。
百越高高興興的跟著二十四去吃東西了,百恆匆匆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放開了氣息,一個人緩緩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在離國的時候,百越將陰錯陽差認主的棋盤給了百恆。百恆的道行不足以讓棋元心服口服,棋元又是個心術不正的,這些年也受了些影響。
在屋內的時候,便是那棋元的氣息在百恆的體內作怪。
看著一臉陰沉的百恆,他譏笑道:“既然喜歡了,那就搶過來,你當年可是主管黑夜的夜珣大神。如今怎的這麼窩囊!”
百恆沒答話,只是皺眉的看著他。這個棋元總說他是夜珣,他查過夜珣是何許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