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宗正。」蔣斐石面色沉重,他身後的謝亦也一臉凝重,像是發生了什麼難以啟齒的天大之事。
「你們來做什麼?」林汐霧擋在自家部長身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心底蔓延。
蔣斐石沒看林汐霧,直接越過她望向宗正義:「你該知道我們來做什麼,資料不是收到了嗎?」
宗正義手裡的檔案被他捏得吱吱變形。
「蔣探長,先恭喜你官復原職。」安野友好地伸出手。
「啊,嗯。」蔣斐石握住安野的手,「謝謝。」
「那麼,能給我解釋下具體情況嗎?」安野拉了一把椅子,推給蔣斐石,眼神示意魏武壯站到門口去,一副今天你不把事情講清楚別想出去的架勢。
壯壯心領神會,當安野瞥向他的瞬間,他已走向大門,雙手抱臂站在出口處,像尊不動神佛。
「呵,真懷疑你是不是當年那隻小白兔,宗正面癱的絕活一招招都學會了啊。」蔣斐石笑著諷刺安野,「不過你是不是問錯人了?不問問你的部長,他做了什麼好事才把我引來的嗎?」
「橋河。」安野退開兩步,「讓他招了。」
「多謝,小野妹子。」陸橋河一臉淫|蕩笑容,一邊摸下巴奸笑一邊聳肩朝蔣斐石逼近。
「你、你……你別過來!」蔣斐石腿一軟,一屁股坐進安野給他準備的椅子,求救般地望向謝亦。快、快,阻止那個人,別讓他靠近自己!
謝亦嘆了口氣,剛想往前走,林汐霧挺起她傲人的胸部堵在他面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粉餅開始補妝,咦,這裡好像有點掉粉,補一補、補一補。
才來兩個人就想從C。A。O提人?是不是太小看他們了?
陸橋河一個俯身,嚇得蔣斐石徹底不敢動彈。他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蔣斐石的臉廓,邪笑著掂起他的下巴,輕輕摩挲。
「這嘴唇生得好誘人,咬一口會是什麼感覺呢?」陸橋河貼在蔣斐石耳邊,低低地笑。
蔣斐石全身汗毛豎起,打了個冷顫,大口大口呼吸。
「蔣探長,識時務者為俊傑。」安野這個幕後黑手可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正好陸橋河失戀中,給他甜頭就當補償工作造成的心靈創傷,職業福利神馬的有助於員工提高工作積極性,更何況這個福利還不用他們部門出錢。
「小野。」宗正義出聲,用一種哄小孩子別鬧的語氣叫安野的名字。
蔣斐石立刻把目光投向宗正義,快,管管你們家孩子,最好把他關起來,太危險了有木有!
「別說話……」安野低聲呵責,右手以一個難以發現的角度偷偷握住了宗正義的大手,緊緊扣住,傳遞出他心中的不安和焦躁。
宗正義一個反手,化被動為主動,用力握住了安野的小手,心頭小火苗噌噌亂跳。
他不說話了,他聽安野的。
蔣斐石滿臉絕望,最後的幻想都被安野掐滅了,他現在只有兩條路,要不說出真相,要不被陸橋河吃幹抹淨……你妹的,真相多少錢一斤?貞操多少錢一斤?為了自己這種時候當然是出賣組織了!
「我說!」蔣斐石一臉悲憤,就在陸橋河離他的嘴唇還有1mm的時候,他妥協了,沒骨氣地屈服在敵人的淫威之下。
「嘖嘖,好可惜,不說多好呢。」陸橋河緩緩起身,舔舔嘴唇,一臉遺憾。
會給你這貨佔便宜嗎?給狗咬一口也不能給你舔一下!
蔣斐石在拿到龍氏案件報告之後,氣得肺都炸了!這麼多年過去,某人還對那個龍家少爺念念不忘,那個龍言之是黑道!靠殺人放火販毒維生的犯罪分子!愛上那種人能有好下場嗎?你在警校宣誓時的覺悟去哪兒了?你身為警察的責任去哪兒了?他蔣斐石可沒這麼不分黑白的學生!他一手教出來、曾經令他驕傲的好苗子,如今卻成了這副德行!為了個半癱的黑道少爺黯然傷神,夜夜借酒消愁,年少時的那份瀟灑倜儻全不見了!這怎能叫人不氣、不急、不心疼?
「不用……不用這種表情吧。」陸橋河訕訕然,蔣斐石看他的眼神帶著刺,讓他掛在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開個玩笑而已。」
「有機會找你算賬。」蔣斐石撐起身子,坐穩。
陸橋河讓開位置,騰出空間給安野。
「這份資料,解釋一下。」安野用可以動的手將檔案甩在蔣斐石身上。
「用普通的方式給你們,一定被埋在那堆不知何時才能處理完的資料庫對吧?」蔣斐石望了眼C。A。O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