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月一個,第二個月兩個,到了第三個月變成了三個,呈遞增基數。
「範圍都在江城市以及……周邊地區。」陸橋河畫出地圖上的案發地點,主要還是在江城,有三個人是在外圍城市。
「那三人是後來搬出去的。」艾篙臨走前調取了戶口遷移記錄,她把列印出來的資料放在桌上供眾人參考。
「也就是說……」安野望向宗正義,「你在江城市當過多久時間的警察?」
「兩年。」宗正義直言不諱。
「在一個地方停留這麼久……是遇到什麼案件了嗎?義哥?」魏武壯在關鍵時刻觸雷的毛病又犯了。
「嗯。」宗正義面色沉重,似乎是不好的回憶,他一臉不想說的表情。
「兇手能夠清楚地知道義哥救下的每一個人,只有兩種可能……」林汐霧探究鎖眉。
「一個是義哥身邊的人,一個就是江城市警局的人。」艾篙伸出兩根手指。
「那兩年,有人和你一起停留在江城市嗎?」安野問宗正義。
「不記得了……」宗正義搖搖頭,那兩年他過得很辛苦,除了追蹤他的目標嫌疑犯,剩下的精神支柱就是不斷破案,身邊發生了什麼事他真不清楚。
「總有一個兩個人協助正義哥你吧?」陸橋河希望勾起宗正義的記憶。
「十七年前的事,我需要時間回想。」要問宗正義安野幾號生日穿幾碼鞋什麼血型他絕對脫口而出,可跟安野沒啥關係的事,他就……比如,在安野進C。A。O之前,他都一直以為艾篙叫艾草,連屬下名字都記不清的宗正部長如何能回憶起十七年前的某個小人物?難度太高……不如穿越來得更有希望。
「他研究過那些兇手。」安野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案子,指望宗正義……不如指望自己!
「所有被害者的死法,都是按原本那些兇手們的作案模式,比如這個……」林汐霧拿起一個被浸泡在水裡淹死的女人照片,「用膠布封住嘴巴和鼻子,腳上捆綁石頭沉入江河。」犯罪者熱衷於看被害者死前痛苦的表情,他們會站在高處俯覽受害者死亡的經過,從進入水面一直到沉入湖底,變態兇手以此為樂。
「還有這個……」陸橋河翻到另一張照片——少年被懸掛的繩子勒緊喉嚨,窒息而死。
「十七年前,他還是個孩子吧。」艾篙心疼道。
「那名兇手有戀童癖。」宗正義對這起案件記憶猶新,「在殺死那些孩子之前,他會先褻瀆。」
「這份資料裡……沒寫屍體受過侵|犯。」林汐霧拿著資料核對。
「說明他只想營造結果的相同,過程不在他的計劃內。」安野敲敲桌子,每次他得出某些結論,就會習慣性地做這樣的動作,「他只是想推翻原先的結局,破壞他們被救的事實……與其說這是一起連環殺人事件,不如說這是一起復仇。」
「那麼,義哥……」大家望向宗正義,「您得罪過什麼人嗎?」
「呃……」宗正義倒吸一口氣,「不好說。」
什麼不好說!明明是太多了說不過來啊!
78
78、宗正的秘密 。。。
部長大人指望不上;自力更生陷入困境;犯罪人的動機有了;可除此之外的線索寥寥無幾。
安野腦海裡有三個疑問;第一,犯罪者為何至今才動手;他用來複仇的被害者都是十幾年前的舊案,若他想下手;沒必要等那麼多年。第二,犯罪者是如何更新這些被害者資料的?十多年前的人物,現在的他們;無論在外貌還是生活環境都發生了變化,關於他們的情報,兇手是從何渠道得到的?這第三……
宗正義到底對那人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讓人過了十多年還對他念念不忘?
「小野妹子,我們是不是該讓江城市警局,把義哥在那兒兩年之中處理過的案子都整理出來?」魏武壯詢問安野的意思。
這確實是找到下一任被害者的最有效途徑,如果兇手是按照某種排列順序或者規律進行行兇,那麼他們將很容易判斷出下一個被害者並對其採取行動、實施保護。
「讓小艾去聯絡,下飛機後,你陪她去警局一次。」安野分配下達任務。
「呃……」艾篙抬眼,瞥了眼一臉無所謂的宗正義,才遲遲應答道,「好,我這聯絡。」
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手機,正準備撥號碼,蔣斐石突然指著她的手機吼叫。
「喂,飛機航行時禁止使用行動電話!」他激動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