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嗎?用下面思考人生。」秦淮冷言諷刺。
「處男,這世界上可能會有不會□的人,但不會有隻做過一次愛的人。」陸橋河露出不屑的笑容,「你只有體驗過了,才知道它的美好。」
「處、處……處你個頭!」秦淮氣得滿臉通紅,他才處男,他全家處男!
安野扯著嘴角,突然覺得膝蓋中了一箭,好痛。
「反社會人格的人真好可怕吶……」陸橋河輕輕搖頭,嘆出口氣,「他們是最好的演員,越是受過教育就越難看透。即使證據確鑿,卻依然讓人不願去相信,不願破壞了這份美好……」
「沉睡在基因裡的暴力因子,是無法用後天的藥物治療彌補的。」秦淮推了推眼鏡道,「這可比癌症還難治,它不分初期末期,患上了就是不治之症。」
宗正義的嘴角也抽了下,怎麼膝蓋有點疼,嗯?
「凡事不要一概而論!」安野轉過身對秦淮吼道。
「呃……」秦淮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小野,你沒事吧?」
「抱歉,沒事。」安野抿抿嘴唇,低頭看他自己的鞋尖。確實這種心理障礙很難治療,但也不代表沒可能對不對?沒有成功的案例不表示沒有成功的可能性……至少,至少。
「武壯來了。」宗正義掐掉菸頭,拉著安野往後座走去,「橋河你開車,秦淮往裡面坐點。」
「啊啊?噢噢!」陸橋河爬到前面的繫上安全帶,「不等大小姐她們了?」
「等。」宗正義吐出最後一個菸圈,「先回去,順便等。」
「你們都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秦淮很不甘心,「要不是安野給我暗示,我真不知道他就是……」
「所以說你還太嫩了,新人。」陸橋河對著後視鏡笑。
「呵,被迷得神魂顛倒的人,好好開你的車。」秦淮冷笑。
「他了解李立勝於曉蒽。」安野分析給秦淮聽,「兇手是完全相信了李立的話才佈局下手,這說明他一定清楚李立的職業。我和宗正剛見到他時詢問李立的訊息,他先說了他的性取向,並沒提及職業。從曉蒽及眾人的反應來看,李立的取向比他的職業更令人吃驚,並且驚訝程度高於了他的死訊。可見如此私密的問題,不能光憑觀察就得出結論,連朝夕相處的人都沒發現,為何他發現了?」
「所以……是李立告訴他的?」秦淮有點明白了。
「那麼既然告訴他了自己的取向,那會連職業也不說嗎?與取向相比,職業這個問題就微不足道了。」安野將他們之前得出的側寫一一符合上去,「兇手在白天行動,我們以為他是工作方便,其實,他是隻能挪用白天的時間。兇手能讓被害者卸除防備,還記得林豪說的嗎?對方如果是個女人呢?那麼,對方如果是個比女人還漂亮的人呢?」
「但這些……並不是決定性因素。」說到這裡,秦淮已經有些發毛了。書本上學到的知識與實際運用相差甚遠,如果是他一個人,那是死也想不到如此深遠的聯絡。
「我之前,給他看過李立和其他被害者的現場照片。」安野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為了說服他幫忙,安野還特意撒了謊,正是這個謊言,將他們引向了他。
「他表現得難以接受,甚至不敢看照片。我騙了他說李立也遭受了同樣的對待,但有區別,李立並沒被被繩子勒喉……」安野給秦淮眼神暗示的時候,正好那人自己說出了椅子兩個字,「情趣捆綁遊戲只會在床上玩,他這時候說出椅子,不覺得太有想象力了嗎?」
「他故意把我們引向那個叫阿健的人?」秦淮恍悟。
「性變態者,不會憐憫任何人。」宗正義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欲蓋彌彰。如果兇手真是那個叫阿健的,他不可能對李立手下留情,沒有折磨受害者的那個過程,他是無法得到滿足的。
「而且呢,像他們這種人,非常喜歡參與到破案的過程中。」陸橋河見得多了。
「慕楚……」秦淮呢喃他的名字。
「是個可怕的人吶。」陸橋河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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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拾金者 。。。
魏武壯所在的警車姍姍來遲,車一停下,他便舉著手機向安野他們跑去。
「義哥,義哥!」魏武壯大聲喊道。
「怎麼?」宗正義望向他,見他神情凝重,一臉有重大發現的表情。
「剛接到電話,他們根據地址查了那個叫阿健的人。此人原名沈健,天府人……」魏武壯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