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義哥。」魏武壯混沌的聲音傳來。
「打電話給艾篙和林汐霧。」宗正義把手機丟給安野,「告訴她們,狩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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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拾金者 。。。
慕楚送安野他們走後回到自己的酒吧,關掉正在播放的重金屬搖滾樂,開啟酒吧內的所有大燈,昏暗的地下室一下明亮起來。
眾人迷茫地望向他,不明白他突然這麼做的理由。
「好啦,狂歡結束了。」慕楚舉起酒杯,「來,最後一杯,我請大家。」
「停止營業了嗎?」還不清楚真相的顧客前來詢問,「酒吧不是營業到午夜的嗎?」
「這位兄弟。」慕楚彎起眼睛笑,「如果還想來玩的話,明天晚上七點,我準時營業。」
「哦、哦!好!」被電到的男人腿腳發軟,忍不住又多看了慕楚兩眼。這老闆長得真是犯規啊,半披的長髮、慵懶的氣質、親切的微笑,讓人自內心深處萌發好感。
「慕楚,你的事情解決了嗎?」曉蒽拿著一杯酒搖晃過來。
「嗯,沒事的。」慕楚晃著酒杯,眼色深沉。
「如果真出什麼事,要和大家說噢!」曉蒽湊近他,碰了下他的酒杯,「來乾杯,酒吧一定會熬過去的。」
「你……你沒和他們說吧?」慕楚抬眼望向曉蒽。
「什麼?」曉蒽歪過頭問。
「酒吧的事……和那些警察。」慕楚試探地問道。
「噗,和他們說什麼呢?」曉蒽笑著反問。
「嘟——嘟——」慕楚的手機又開始閃爍,他的表情變了,非常不耐煩、咬牙切齒。
「接吧。」曉蒽揚了揚下巴,「我走了,明晚見。」
「嗯,明晚……」慕楚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盯著閃爍不停的手機螢幕陷入沉默。很多時候,人都是逼不得已。這四個字真是萬能的藉口,可若不這麼說,就只能把一切歸結為天性,那就會很可怕……
慾望是天性,所以人類饕餮萬物,無所謂血緣、親情、愛情,終究只為了自我而存在下去。因為所有人都害怕,害怕生老病死、害怕自然規律,他們只能為自己而活,孤獨也好、寂寞也罷,強大的信念會支撐他們活下去,冷酷地活下去。看,很可怕不是嗎?一旦承認了冷漠,那就是罪孽,由原罪而衍生的本罪,劃不清標準、沒有了約束,為所欲為……
「喂。」慕楚接起電話,臉上的笑容消失,換之冰冷的狠厲。扣緊手機的指節發白,他聽著對方說得那些無聊的恐嚇與威脅,不耐煩道:「錢很快就到手了,別催。」
「呵,你最好快點到手,不然等著你的酒吧被拍賣吧!婊|子!」對方掛掉電話,留下默默拿著手機的慕楚一人。
人,都是逼不得已呢。
他拿起吧檯上的車鑰匙走向車庫……不,我們還是說天□,因為我,樂在其中。
***
「汐霧,艾篙在你身邊嗎?」安野正打電話中,他開的擴音,方便大家溝通。
「她去查信用卡的使用地點了……應該……噢,她回來了!等一下!小艾,義哥他們電話!」林汐霧也將電話調成擴音擴音。
「義哥,有結果了。」艾篙完成任務。
「嗯。」宗正義吱了聲。
「肯定的是,拿信用卡的人,不是金都分局的。」艾篙報告調查結果,「使用地點商場內的取款機,但由於攝像頭老化畫面不清晰,無法辨認取款者的長相。」
「取款機?」眾人挑眉,用信用卡取款……最高額度不寬裕吧?
「看來他很急著用錢呢。」陸橋河太明白用信用卡取錢時的心情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那麼做的。不過這是陸橋河,兇手聰明得多。他知道一旦使用過這張卡,遲早會被發現。用來刷刷買東西還不如直接取款。但他如果向後拖個兩三天再取款,就不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那邊的事都結束了嗎?」安野問她們。
「嗯,李立的父母也回去了。」林汐霧回答。唉,安撫老人真是件辛苦事。世界上最悲劇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在這個獨生子女的時代,孩子就是父母的天,天塌了,人還怎麼活啊。
「我們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安野望了眼飄過的路標,「他有隨時離開的可能,你們是現在過來,還是等他行動了再通知你們?」
「現在過來!」林汐霧都快發黴了,迫切渴望呼吸外面的空氣。
「在臨安路。」安野告訴她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