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霧望著房裡唯一的那扇窗,灰濛濛的天空好似要下雨一般。
身上的疼痛都是小兒科,心中的壓抑卻讓她連喘息的力氣都沒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犯罪者就像野草一般,他們撲過去燒了一片,風一吹,背後又長了一大片。
金錢、慾望、權力、嫉妒……一切滋生犯罪的孕床在社會各個角落存在、發芽、變得壯碩,養出了這麼一群既可憐又可悲的人。
問她怕嗎?——哪能不怕?
對自己的未來,自己將被如何對待,說實話,林汐霧一點底都沒有。
但她不能表現出害怕,不單單是因為她作為一名人民警察的骨氣,更是為了要將這名婦女繩之以法。
她要用她的勇氣拖延婦女的時間,哪怕一分一秒也是勝利。她知道,C。A。O的眾人會來找她,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名同伴,一定會找到她。
安野與陸橋河來到了火車站,遠遠就看見擁擠在人潮間,拿著照片不斷詢問路人的魏武壯。他滿頭大汗、神色焦急,身上那件筆挺的西服褶皺滿滿,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光鮮亮麗。
「壯壯。」陸橋河走到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啊?」魏武壯一回頭,看見是陸橋河和安野,眸中的喜色掩飾不住,「你們來了啊!咦,怎麼是小野妹子呢?」
「不歡迎我嗎?」安野故意找茬。
「怎麼會!」魏武壯激動得很,「你來最好了!」
安野在魏武壯的心目中有著極高的地位,除了同事關係之外,魏武壯還是安野的忠實書迷。粉絲對大大總是擁有特別的感情,每次看到安野,魏武壯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不聽話起來。
「我們換個地方問,這裡不會有結果。」安野拉著魏武壯來到一旁隱秘的遮蔭階梯。
幾個打掃清潔的環衛工正坐在陰涼頭下喝水聊天,見有人走向他們,便抬起頭打量眼前三名帥小夥。
「噢,這不是這幾天一直在附近轉悠的那名小夥子嘛。」大媽帶著口音的生硬普通話有點難懂。
「大媽,您好。」魏武壯抓抓頭髮,沒想到他都被人認識了。
「壯壯,把照片拿出來。」安野用手肘撞了下魏武壯。
「啊?」魏武壯疑惑地望向安野,小小聲貼著他耳朵說,「我問過他們啦,都說不知道……」
「再問一次,讓陸橋河來。」安野拽過陸橋河,解開他襯衫的鈕釦,摘掉他的墨鏡,把他推到前面。
陸橋河那如同明星般璀璨的俊容瞬間閃了那些大媽的眼,他闖開胸口,性感的胸肌激起那些大媽們沉睡已久的女性荷爾蒙,能明顯地看到她們目瞪口呆的表情停滯在臉上,定格在45度仰視0型嘴。
陸橋河攤開手,魏武壯老老實實地放上照片。
「各位,有見過這位妹子嗎?」陸橋河笑問。
「有……」一位大媽稀裡糊塗地就說漏了嘴。等她反應過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也來不及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都是月亮惹的禍。
本不該說的話,因為她們的一時晃神,一不小心就漏出了嘴。
「哎你,之前都說沒見到的!」魏武壯走上去與那名大媽理論。
知道自己闖禍的清潔工大媽這還不捲鋪蓋走人?
她甩著自己的手臂做出防衛姿勢,邊逃邊嚷嚷:「我不知道啦,我什麼都不知道,別來問我,煩人吶!」
安野給了陸橋河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地露出笑容。
他兩步就竄到大媽身側,握起她的一隻手,像跳華爾茲一般拽起她的手臂令她原地一週旋轉。
「別急著走,我們可以談談。」陸橋河招牌式的笑容對女性真的很有殺傷力,當然,林汐霧除外。
「哎呀小夥子,不是大嬸我不告訴你,大嬸不好說!不好說!說不得知道嘛!」大嬸無奈地搖頭,反覆這句話。
他們不是沒良心的人,出來打工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份安穩的工作,沒人想丟飯碗。
看到魏武壯在附近轉了好多天,他們問心有愧。很多次想和他說別找啦,放棄吧,但又不忍心開這個口……這樣的家庭悲劇他們看多太多次了,哪個姑娘有回來的喲,被騙走就回不來了!
「我是警察,沒什麼不好說的,我會保護你!大嬸,我求求你,告訴俺,俺妹子在哪兒好不好?俺求你了!」魏武壯說著就跪了下來,親人的線索近在眼前,他什麼也顧及不到了!
「小夥子喲,你起來啊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