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通報了?」翰沐立對蔣斐石的崇拜之情一下變成負數。
「不然怎麼辦?」蔣斐石看了眼謝亦,反諷道,「讓你跟著這小子搞背背山?我還不等著被翰督察用皮鞭伺候嗎?」
「我和沐立不是這種關係!」謝亦記得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這樣以為。難道在別人眼裡,他就是那個專門勾引天真無邪小白兔的怪蜀黍嗎?
「都穿一件衣服了,還說不是斷袖?」蔣斐石盯著翰沐立身上的衣服怪笑。
「你怎麼也知道……」翰沐立看看安野,又看看蔣斐石,無限鬱悶中。
「廢話。」蔣斐石無情地打擊他,「看你這嫩菜頭樣,哪兒會有兩顆星的警銜?」
「以貌取人神馬的最可惡了!」翰沐立咬嘴唇,「安野也很嫩,為什麼不說他是菜鳥?」
「人家看起來就不好忽悠。」蔣斐石拍拍翰沐立的肩膀,苦口婆心道,「別和他比,小心宗正大變態半夜敲你房門。」
別說翰沐立,連安野也驚悚了……原來宗正義會用這種原始的方法恐嚇別人?
——當然是不可能的。
「咚咚!」耳邊突然響起敲門聲。
「嚶嚶嚶!」蔣斐石一個激靈,差點蹦起來撞到車頂。
第一次見到有人自己嚇自己,真叫人哭笑不得……安野默默拉開車門,車邊站著一個小警員,他手裡抱著兩臺筆記本和一個無限網路發信器。
「謝謝。」安野接過東西,再次把門拉上。
所以不是宗正義,他沒有來敲門,蔣斐石蹦到嗓子口的小心臟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咳咳,既然裝備都有了,我們啟程吧。」他故作冷靜,「小謝子,開車。」
……謝亦無語地踩下油門。
安野開啟電腦的第一件事是看時間,現在是11:50分,離凌晨還有10分鐘。
他鬆了口氣,總算能趕上發文的時間。
「我們去哪兒?」安野問蔣斐石。
南嶺警局的位置原本就比較偏遠,這個時間點,周圍黑漆漆一片。
「你知道我不會說的。」蔣斐石對安野擺擺手,「放棄吧,別和宗正大變態鬥法,沒活路。」
「我沒有。」安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
「那最好,我省心,他安心。」蔣斐石愉悅地拍手。
誰說他是殭屍,臉部表情明顯那麼豐富……安野鼓嘴,默默不甘心。
「好煩……」翰沐立45度明媚憂傷地望月,「不想回家啊……」
嗯?
安野靈光一閃,剛上車時他聽見什麼了?
哦,他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了!
他開啟某點網進入存稿箱,在23:59分修改了存稿中的某一部分……
——這次的目標是哪兒呢?
——噢,就選這兒吧。
——機場路88號。
安野合上膝上型電腦,若無其事地望向窗外,彷彿真正的投降者一般。
沒活路是嗎?走死路也挺好的。
宗正義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始終心神不寧。
安靜的房間只剩下他的呼吸聲,黑暗中,放在床櫃上的手機螢幕不斷閃爍。
他檢視簡訊,蔣斐石發來的,七個字:一切照計劃進行。
撥出口氣,他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將手機放到一邊,繼續假寐。
能見到安野、能和他說上話……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很幸福。
這麼多年,他只能和安野發郵件聯絡,一個月一封,累積下來一共有170封整。
每一封他都用A4紙列印下來,裝在他的專用資料夾放入保險櫃,如寶物般珍視安野給他的隻字片語。
以前單是文字他就滿足了,可如今……觸控安野的手還留著他的溫度。
宗正義將手指放在鼻息下輕嗅,有股淡淡的洗髮水香味,伴隨著安野頭髮柔軟的觸感,騷動他原本就悸動不已的心臟。
□產生了不該產生的反應……滾滾熱潮向腹部集中,褲子撐起了帳篷。
安野。
宗正義低沉的嗓子性感而沙啞,他輕喃著安野的名字,彷彿呼喚著最摯愛的戀人。
這樣是不對的,他反覆提醒自己,不能這麼做,不可以,這是錯誤的。
身體卻和他的意志相違背,安野的體溫、安野的身體、安野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腦海徘徊,誘惑著他難以停下的慾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