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舉起槍對準陸橋河的腦門時,秦淮就坐不住了。
他支開了阮心讓她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找個地方藏好,等蔣斐石來把援軍帶到這個地方。阮心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小流氓並不想要殺陸橋河,無奈秦淮聽不進她的想法,一心想救陸橋河。基於她的立場,最後阮心還是選擇了服從,沿公路退到距離他們的百米處。
事態一觸即發。
在對方還沒開槍之前,秦淮就先下手了!
第一槍彈掉了小流氓的手槍,還沒來得及開第二槍,對方已反應過來,躲進保鏢們的防禦範圍,讓他無從下手。
秦淮離開特屬部時去了次彈藥庫,他知道安野他們沒有帶槍,萬一遇上危險他一個都指望不上。出於以上考慮,他帶了點小東西出門,此刻實實在在派上了用處。
「然後……」阮心不知該怎麼說,「他們一起被抓了,丟進麵包車,往回開了……」
「麵包車?」蔣斐石一口血,「難道是我過來時看到的那輛?」
「所以我才不能忍受你啊!」阮心攥拳。
怪不得她對蔣斐石的態度那麼差,換做任何人都會這樣,讓人情何以堪啊你!大探長!
「我……」蔣斐石也是太擔心某個人的處境,可關心則亂這四個字是絕對不會從他嘴裡吐出來的。
「去最近的村子。」宗正義脫下西裝為安野披上,「全體出發,別耽誤時間。」
「對啊!」蔣斐石原地復活滿血滿BUFF,「我去開車!」
安野回望那群被扣押的村民,眼底滿是對疑惑……這種疑惑在他面對平二爺時同樣出現過。
大家都上車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還在凝望那群奄奄一息的火把。
「怎麼了?」宗正義順著安野的視線望去。
那些村民倔強的表情根本就是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嚴重,他們掙扎著,嘶吼著,憤怒著,彷彿錯的是不他們而是世界。
「我不懂。」安野鎖眉思索。
「那些少女被賣進村後,就成了這些男人傳宗接代的物件,自然是他們的媳婦。」宗正義眼中的安野還是那麼單純。即使他是出色的側寫師、即使他是優秀的警員,但在某些社會認識上,依然很稚嫩。
「可這是犯法的,犯法的不是嗎?」安野遇到了人生第一次三觀錯亂的情況。
也許是因為這些人的理直氣壯,也許是因為他自己的認識不足,總之,他不能接受一點愧疚心都沒的一般犯罪者。
「當你用全部的資產去換一樣東西,它又將面臨被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