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兇手留下的那孩子是重要線索,指望著他醒來說些什麼,不少人留在了那兒。
「呃……」林汐霧看到了又一樁他與安野有關的案子,「他的母親是殺小野父母的兇手?縱火案?」
「是,這件案子沒有疑點,證據充分。」宗正義從某種意義上還很感激向卞,「他從大火裡救了安野。」如果不是他,這輩子宗正義都別想遇見安野。
「他母親是重度妄想症患者……」秦淮看著資料,「根據遺傳學,精神疾病是會遺傳的。」
「所以他的心理醫師……才建議他休假。」林汐霧看到這些記錄不免又覺得難過,安野的過去實在太痛苦,換作是她可能也會選擇自主遺忘,要一個孩子來承受這一切,實在不公平。
「十五年前,他因救助被搶少年而因公受傷,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陸橋河彈了下紙張,「時間與小野妹子被救出的那天相隔一天。」
「那名少年叫什麼?」林汐霧問。
「許霖。」
「喂——」林汐霧衝影片喊道,「那邊的蔣探長,聽到沒?」
「知道了!」蔣斐石打了個響指,謝亦湊過來,接收指示後又衝出去。
兩分鐘後蔣斐石電話響起。
「嗯嗯,好的。」蔣斐石對螢幕道,「因患艾滋病,兩年前死亡。」
「時間呢?」陸橋河問。
「正好在你們小野妹子回國之前的一週。」蔣斐石皺眉。
「那向卞呢……做了HIV攜帶檢驗嗎?」林汐霧追問。
「就算他做了,結果也只有他個人知道。」艾篙撐著下巴,「我國對傳染病患者的資料保密做得很好,只有死亡報告裡才會寫入,而且檔案不會公開。」
HIV攜帶者並不等同艾滋病患者,為防止社會歧視,法律將個人隱私保護放在了首位。
秦淮翻了幾頁關於向卞的資料,又在一個地方看到了不得了的訊息,是關於向卞的母親,精神病醫院出示的死亡報告。
「向卞的母親……」秦淮抿唇,不禁覺得有些沉重,「也患有同樣的病。」
就是他了。
眾人心中一致道……
101
101、安野的秘密 。。。
小而整潔的瀰漫著一股溫馨的味道。
安野雖是被強硬推進房的;可他卻不討厭這間勾起他回憶的房間。
老式住宅的居民房很小;一室一廳的居住平米只有50。廚房客廳臥房幾乎一眼就能看到底;這層樓只有安野他們家是兩室一廳;其他的房屋版型大多是一室一廳與一室半的小居型住房。
說實話,安野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這樣小的屋子了……無論是他回國自己租的還是同學給他的住所;或是宗正義家,都比這裡大上幾倍;可他總有一種空空蕩蕩的寂寞感,特別是宗正不在家時,面對那麼大的房子;他能坐的就是抱著鈴木先生在沙發上等宗正回家。
這也許就是潛藏在他記憶深處的「家」在作祟,小而溫暖的家,才是他的歸所。
「我小的時候,經常在這間房玩呢……」看到紊絲不動的擺設,安野心中的感情油然而生。
向卞從身後抱住他,頭埋進他頸間:「是啊,叫我向哥,向哥……」
「那個靈位,是你愛人的嗎?」唯一多出來的就是這個小型祠堂,上面放著一塊木牌,寫著許霖二字,一張清秀的黑白照片透著思念的哀愁。
安野感覺到身後人動作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復了流暢,像是把悸動扼殺在搖籃,拼命地壓抑快要脫蛹而出的感情。
「他很美麗。」安野微笑,望著那張黑白照,心頭莫名感到安詳,「向哥很愛他吧……」
「不。」向卞的聲音冰冷,「他不過是你的替代品。」
替代品?安野仔細反覆打量,沒發現那張照片上的臉和他的臉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對方就是個溫柔的鄰家哥哥形象,自己這個……娃娃臉神馬的真不想承認啊!偏女性化神馬的更不想承認!看起來很好欺負神馬的讓他死了吧!
被叫作小野妹子……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向哥,你在逃避什麼嗎?」安野敏感地察覺到向卞內心的掙扎,誰是替代品還不一定吧,但無論是眼前這位已逝之人,還是自己,都不希望看到向卞因他們而殺人。
「他病了……」向卞的聲音顫抖起來,「我只能這麼做。」
他?是說向卞的主人格嗎?
安野的手突然被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