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
☆、(九)決戰的前夕
緩緩睜開眼,大腦好像被強行塞滿了什麼似的,讓天狐空感到十分的疼痛。
“這裡……”天狐空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是他很久沒有看到過的石室,“現實啊……”
在天狐空的前方,紅蓮手裡緊握著那捲從棋盤中央發現的紅色卷軸,低著頭,讓人無法看到她現在的表情。但是天狐空明白,現在的紅蓮心情一定不好受,畢竟她又重新經歷了那段痛苦的記憶。
“紅蓮……”天狐空走到紅蓮身邊,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看見了?”聲音依舊那麼冷淡,但是天狐空從中聽到了別的無法說明白的感情。
“嗯,全部都看到了。”天狐空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其實……軒他……”
“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紅蓮抬起頭,眼眶中溢位晶瑩的淚水,“軒他是為了讓我可以活下去再登天界才把我封印的。”
紅蓮抬起手中的紅色卷軸,將其展開,一副紅蓮和軒的畫像慢慢展現在她的眼前。
“一切的事情,全部都存在這幅畫中。軒……你是為了讓我知道真相才將它存放在這裡的吧。”
這時天狐空才明白,他剛才經歷的一切並非紅蓮的記憶,而是軒臨死前留下的感情。
看了一會兒畫中的自己和軒,紅蓮將卷軸收了起來,將臉上的悲傷和悔恨收斂起來,重新換上了那副冷漠的面孔。她走到天狐空的面前,回頭又看了一眼已經化為骷髏的軒,接著一隻手將天狐空提了起來,瞬移到天空上。
“我們要去哪?”天狐空下意識看了看身下,問道。
“去找爾特他們,然後去毀掉六百多年前我所留下的孽障!”
在一片隱秘的森林中,一個小木屋獨自矗立在那裡,但是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小木屋只有從一個位置才可以看到,除了那個唯一的位置外,其餘的地方看到的景象只是一片空空的草地。
希爾特坐在床上低著頭沉默著,扭曲的表情表明他現在正在承受著巨大的悲傷。自從三個小時前知道天狐空是為他才失蹤後他一直保持著現在的狀態,而爾特和南詔奉都在拼命地修補著被他破壞的怎麼也修不好的結界,所以現在他沒有任何人安慰。
突然,本來低著頭的希爾特猛地抬起頭,驚訝地看著窗外,他感覺到了外面有一絲天狐空的氣息在不斷地靠近。於是他跑到屋外,飛到了空中,凝望著那絲氣息傳來的方向。
過了一會兒,爾特和南詔奉也察覺到了那絲氣息,雙雙向希爾特凝望的方向看去。
一個小點出現,慢慢地放大,最後小點變成了天狐空和紅蓮。
“空……”現在的希爾特的表情已經分不出到底是喜悅還是悲傷了,他的迅速地向紅蓮他們兩人飛去,快的如流星一般。
同時,爾特和南詔奉也飛了過去。
紅蓮見他們都飛了過來,便放緩了飛行速度,冷淡地看著那三個漸漸放大的身影。
“看來你挺受歡迎的!”紅蓮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道。
“嗯?”天狐空沒有聽清,轉頭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紅蓮。
但是紅蓮沒有再開口。
就在天狐空準備放棄重新從紅蓮口中聽到之前沒有聽到的話時,希爾特用一種不可思議地速度衝了過來,把他從紅蓮手中搶了過去並抱住。
“希爾特……”天狐空剛想掙脫,便發現保住自己的希爾特正在顫抖著。於是他將剩下的話嚥了下去,雙手反抱住希爾特。
這一時刻,南詔奉的眼神變得十分的不滿,身體散發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靈氣。
相互擁抱了許久,希爾特才放開了天狐空,並且慢慢地降落到地面。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眼神露出緊張與擔憂,雙手不斷地在天狐空身上摸來摸去。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一連三問讓天狐空有些頭昏,他立刻制止希爾特在他身上亂摸的行為,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回答道:“我沒事!我沒有受傷!我的身體好得不能再好了!”
聽見天狐空肯定的回答,希爾特的心情放鬆了不少,但是緊張消失後其他的感情就會止不住地流露出來。他眼裡又重新流出淚水,聲音變得哽咽起來,身體也一陣一陣地顫抖。
“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空……”
“不會的,那樣的事是不會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