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舞臺邊的那種移動臺階,不二輕嘆一聲,他想,他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跡部伸手向天打了個響指,四周一下子安靜了。隨後他聽見跡部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了出來。
“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不二週助就是冰帝的一員,而且是身為冰帝學園帝王的本大爺的VIP。無論在哪個地方看見他,都要給我保證他的安全,不二說的話不許說NO,否則你們就給本大爺想想該怎麼死。”
果然,被他不幸猜中了。不二臉上露出完全敗給跡部的表情,忍足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裡是當初景吾剛入學時,作為新生代表講話的禮堂。”忍足笑著給不二解釋,“當時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都給我聽好了,我話說在前頭,從今天開始,本大爺就是冰帝學園的帝王’。”
“果然是小景,很有他的風格吶。”不二搖了搖頭,這下,他想要安靜生活都不行了。聽著下面各式各樣的議論聲,他第一次後悔跟著跡部來到冰帝。不過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手冢也說要順其自然,那麼,就這樣吧。
於是,不二的生活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後,重新開始了。
T。B。C
捌
轉眼不二在冰帝生活已經過了三個月,三個月裡,每次出現在校園裡,就有大群的人跑過來行禮問好,剛開始的時候還回禮,結果發現大家除了驚恐沒有別的心情之後,也就罷了,反正問好的人太多,他也一一回不過來。
跡部將他安排到和他一個班,但是他極少去教室。他所有的課程都是在學生會室的那間房裡上的。跡部和忍足去部活的時候,他就在房裡練習鋼琴。跡部請來的是某個知名的鋼琴家,最開始的時候老師還有些驚訝,一個失明的人不會看琴譜,該怎麼學呢?可是到了後來,他發現交給他的東西他都能記得,講義的內容在他第二天提問的時候他都對答如流。鋼琴的琴鍵他也記得一絲不差,更神奇的是,他聽過的音樂都能彈出來。於是老師感嘆自己遇上了天才,懷著伯樂的心情,盡心盡力的教他。
偶爾會和手冢聯絡,大多數時候都是手冢打電話過來。雖然他的手機已經被跡部又換成了全語音控制的,但是手冢依然在每次不二想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彷彿他看透了他的心一樣。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
於是,就這樣,又是新的一年。
而且,1月18日,是澳大利亞網球公開賽開賽的日子。今年澳大利亞網球公開賽的日程正好是在寒假結束之後和春假開始之前,從1月18日到1月31日,歷時13天。這個時候,正好是冰帝學園這一學期的最後一段時間。
昨天接到手冢的電話,告訴他已經飛到了墨爾本,提前了一個禮拜去適應墨爾本的天氣,並且調適狀態。
1月是墨爾本的夏季,有一週時間氣溫能達到46,47度,其他時候也在40度左右。在這樣的天氣裡,比賽場上的溫度超過60度是很正常的事,雖然手冢說已經提前去適應了,不二還是有些擔心。但是也只能將擔心放在心裡,他什麼都做不了。
“不二,該吃藥了。”青端著托盤走進來,看著不二依然還坐在鋼琴前,琴音依然流暢優美,然而,青卻聽出了一點失落。
青將托盤放在茶几上,靜靜的站在一邊等著不二將一曲彈完,琴聲卻突兀的斷了。不二的手在琴鍵上方停滯了幾秒,便輕輕的放下了。
“青,把藥拿給我吧。”不二坐在琴椅上轉了個方向。
青將藥和水端給他,看著他吞下,然後接過杯子。據她所知的,從她照顧他開始,各式各樣的藥已經不間斷的吃了三個月,每個月也定時的去醫院做CT或者磁共振,然而視力卻依然不見好轉的跡象。但是不二對此沒有任何抱怨,也從不露出厭煩的神色,本來最容易放棄希望的都是失明者本人,他卻不是。他是不是有什麼對他很重要,重要到讓他連一點放棄的念頭都沒有的事情呢?他分明還是相信希望的,或者說,逼迫自己去相信。
“不二,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青有些猶豫,她知道自己問得很唐突,但是能讓不二連完整的將琴彈下去都做不到,在她的印象裡是極少的,她不禁有些擔心。
“煩惱麼?”不二似乎想了想,隨即淡淡的笑了,“煩惱…也許還算不上吧,只是有些悶。抱歉,青,讓你擔心了。”
“如果悶的話,要不要出去走走。”青看了看窗外,“今天難得有很漂亮的夕陽,不那麼陰沉沉的。”
“說得是吶。”聽到夕陽,不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