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經你提醒,我才發現霓彩和其他酒吧的情感構成的確不太一樣,有些汙濁,其他酒吧就乾淨很多。汙濁的環境有助於邪靈藏匿自己,所以很有可能霓彩就是他們藏匿的地方,換個說法,你才裡面有他們的靈魂容器。”
張劭一聽感覺像是破案一樣,有些興奮,“那你能找到那個容器嗎?”
“還沒有。”於魏晉看起來有些失落,“很奇怪,我感覺不到邪靈容器的痕跡。”
張劭安慰他,“看起來這次這個靈魂挺聰明的,你別太著急,這不已經有線索了嘛。”然後又想起一個問題,“邪靈也需要容器嗎?上次朱雲不就是在我家呆了兩天嗎?”
“靈魂都是需要容器的,只是為了不讓靈魂的力量擾亂人間秩序才規定了在容器內要待一定的時間。邪靈沒有規矩束縛,但是需要定期回去休息,否則會支撐不住他們在人間的活動。”
“這樣啊。”張劭點點頭。這時車也開到了於魏晉家樓下。
“你早點休息吧。”張劭跟對方道別。“再見。”
“你也是,再見。”於魏晉目送他離開。
回家後,張劭覺得自己今晚的表現可以打至少八分就一陣高興。正哼著小曲要洗澡,手機就收到一條簡訊:明晚八點,夜色酒吧門口見。晚安。
現在張劭覺得自己表現其實是滿分,給自己點了個贊,張劭回了一句:收到,遵命!晚安。
接下來兩天,兩人都毫無收穫,第三天才有了重大突破。
這是一家名為“子期” 的酒吧,是一家音樂主題酒吧,裡面大多是以樂會友的音樂發燒友。今天的主題是鄉村古典樂,那些輕鬆的小調讓人很舒服。
“上次我來的時候,這裡放的是搖滾樂,這次好多了。”於魏晉點了一杯果汁,對張劭說道,經過幾天,他明顯跟張劭親密不少,平時聊天也不再侷限於這次的事件上。
張劭以前也來過這裡,笑著回道,“那是你來得不巧,我有一次隨意走進來喝兩杯,主題是琵琶曲,還挺有意思的,很有中西混合的味道。”想了想又說起了這幾天兩人一定會小小爭執一下的話題,“這次一定要我請你了,你再請我我都不好意思喝東西了。”
於魏晉被他這麼一說,有些無奈,“你還真是固執,好吧,我跟你說實話,我是有經費的,所以花的也不是我的錢。現在你能安心了吧?”
“經費?”張劭驚訝,“你這一行還有經費?誰給你發啊?難不成你還有工資?”
於魏晉有些不好意思,“你別說,我的確有工資,不過誰發給我這件事你不能知道。”
張劭自然不會再多問,只是腦子裡不禁聯想,難不成國家還有特殊部門管於魏晉這類人?還是什麼道士協會之類的?
“張劭,你幫我看一下。”於魏晉嘴裡壓低聲音,“我後面左邊有一張桌子,坐了一男一女,都穿褐色衣服,他們身邊有沒有人?我隱隱感覺有靈魂的波動,但是太弱了我不確定。” 於魏晉不想打草驚蛇
張劭聽了這話,馬上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那個方向,找到了那桌男女。“有人,是一個穿白色T恤的男人,不知道和這對情侶有沒有關係。”
於魏晉失望,“那可能只是普通的靈魂波動,你看得見那就不是了。”
張劭突然覺得那個年輕男人的衣服有些眼熟,這種北極熊的圖案,然後他馬上想了起來,“等等,這男人我見過!”他有些激動地也壓低聲音,“有一次我在路上看到一男一女吵架,身邊也站著一個人,穿得一模一樣,臉也很像,會不會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別給臉不要臉!”
就在於魏晉要回答他的時候,那桌就傳出了爭吵的聲音,兩人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於魏晉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起身回頭看,和那個穿白T恤的青年對了個正眼。
“就是他!”於魏晉喊了一聲,追了過去,那個青年意識到大事不好,轉身就跑。張劭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好像能看到邪靈的樣子,不過也顧不了那麼多,和於魏晉一起追上去了。
酒吧裡的人先是被那對情侶嚇了一跳,隨後就被兩個坐一張桌的男人一前一後衝著一堵牆衝過去的情景給吸引住了目光。
那個青年穿牆而出,於魏晉做得到卻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施法,張劭則是做不到,兩人只能開門去追。
可是等出了門,哪裡還有那個靈魂的影子。
兩人面面相覷,幾秒後不約而同地問對方:“你/我怎麼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