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屍體進入他們眼睛的那一刻起,考試就已經開始了。
看著屍體嘔吐者,減分。
在監考老師第一次說各課成績單獨評分後,離開的人,臨陣而退,自然沒有了成績。
第二次,監考老師說明考試內容之後,離開的,知難而退,同樣也沒有成績,但是比前者給監考的印象要好一點。
基本上,選擇開顱和截肢的人,成績也不會太好,除非他的技術能處理的完美無缺,監考老師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把模擬屍體當做活人,患者”,頭是活的,內臟是死的,腿是活的,只有選擇內臟的才不會造成更壞的結果,醫生的技術再差也會讓患者,死第二次了。
而開顱,和截肢,沒有把握?你能在患者身上做人體實驗?
內臟是唯一的生機。
這項外科考試,考的是醫生的品行和細心。
如果不是這樣,對外科一知半解,只有一張人體結構圖的張景雲早就撤了,而張若水在選擇難度最大,回報最高,風險最大的截肢的時候,就已經輸了一半。
人家只不過想做一個美腿,你明明知道自己的的技術不過關,為了巨大地回報,勉強上陣,你給人家弄成瘸子,你這不是缺德啊。
最後,監考老師說五分鐘之後開始手術,提前動手的,又要被減分。
出這個考題的教授,不知道多麼缺德,才出了這麼坑人的題目。
張若水已經搖搖欲墜。
☆、28最新
張景雲此時很感謝張若水的教養;儘管她被打擊的臉色發白,搖搖欲墜,至少她沒有尖叫,也沒有失魂落魄到哭天喊地;繼而蒙受重大打擊的暈倒;然後勞煩他們送她去醫院。
張若水不是輸不起的人;只是沒想到;輸的人;一個是她從來沒有正眼瞧得哥哥;一個吊兒郎當活像個流氓的小混混,不過,就是這樣兩個人,看到她沒有看到的。
她不相信,成功會像運氣降臨在每個人的身上,哪怕一個人有一點比自己強,張若水也會對那個人保持尊重。
張若水臉色複雜的看著張景雲,“二哥,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為我剛才說的話,對二哥道歉,對不起二哥。”
你妹妹真務實啊,易小塵對著張景雲無聲的說道。
只會對‘強者’保持尊重,而從沒有對沒有用的哥哥保持尊重,腦袋裡只有強者為尊的概念,這好像是張家人共同的特性,張景雲唯有苦笑,張若水這種優勝劣汰的觀念並算錯,但是前提,他們不是親兄妹,家應該是一個港灣,而是叢林。
他很適應這種叢林法則,他從來沒有怕別人看不起自己過,憑他這一雙能拿到他想要得到的,他能得到的,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他活得理直氣壯,事實證明,以他的頭腦,他活得也比很多人要活得好。
況且,老天爺,對他從不刻薄。
和張若水分開,下午剩餘科目才會考試,張景雲留言給關閉通訊器的金毛,和易小塵去了餐廳。
因為沒有確定招生,自然沒有飯卡,今天食堂也可以使用現錢。
食堂裡採用自助餐,大概多數的考生還沒有結束考試,醫學院好像是最快的,飯堂的人不多。
“你吃什麼?涼拌豬肝?麻辣肺片?血豆腐?紅腸?”易小塵拿著盤子佔在自主餐桌前說道。
張景雲眼前閃過一堆碎肉,胃裡微微翻騰,要不是自己經常殺雞,膽子又不小,估計面對人內臟的那一刻早就暈了,短時間吃什麼什麼內臟,肯定會有心理陰影的,沒想要易小塵還故意噁心他。
易小塵託著托盤,從頭走到尾,夾了一堆自己喜歡吃的,“得了吧,你還是儘快習慣,解刨個屍體,拉出跟腸子,在醫學院司空見慣,拿跟大腿骨壓被子,順手拿腸子當繩子,也是平常,你要是看見一次,就沒有食慾,進了醫學院,一個月你就能把自己弄死,再說了,那也不是真的人屍體,醫學院就是去刨墓地,也不能找到這麼大數量的屍體,都是做的逼真的模擬品,保證你劃開大動脈,那血呼啦啦的流的跟真的一樣。”
張景雲打了一個冷戰,易小塵形容的情景太可怕了,拿大腿骨壓被子?拿腸子當繩子?是不是還要拿人皮當書籤啊,好陰森的鬼故事啊,他還是走讀吧,要是住校的話,他怕自己晚上起夜會被嚇死,至少金毛,長得比大腿骨還要好上那麼一點點。
拿了一份炸醬麵,和一點素菜,找了個空座坐下。
為了方便一會兒金毛找過來,張景雲選擇了一個很顯然的位置,對著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