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拽了一下另一個獸侍於添的衣服。
於添不情不願的說:“我叫於添。”
這就是和前身張景雲有些不和的於添了,其實以前身的性格,說不和都是抬舉了,完全是於添單方面的討厭前身,張景雲暗自尋思。
“張大哥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呢。”白朗咬著筷子,歪著頭說道。
配合洋娃娃的外表,真是可愛到爆了。
對著這樣一張臉,以為自己男生女相已經到了忍無可忍地步的張景雲,那身為男人的自信心,瞬間就回來。
哥,還是個爺們啊。
“是不是開朗很多。”張景雲吹了一聲口哨,嘻嘻的笑道。
自己的前任可是一個靦腆的說一句話都會臉紅的小男孩,那已經不叫靦腆了,那叫自閉。
要不是因為他曾經收留過離家出走的白毛獅子,金毛獅子又不放心自己弟弟身邊跟著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獸侍,以前任張景雲的自身條件,根本不可能屏雀中選的成為煊赫木家嫡長子——也就是金毛獅子的獸侍。
甭看人家是“獸”侍,大家乾的事是古代貼身大丫鬟的活,吃穿住,所受的教育,和金毛獅子他們一樣,拿的薪水厚度也驚人啊。
張景雲則相反,他的個性有時候相當的跳脫,就是悶頭的時候,靦腆這個詞和他也沾不上邊,既然他已經是張景雲,也沒有準備和能力,一直裝成靦腆的張景雲,反正,那個老頭子不都說自己失憶了嗎。
“倒是真的開朗了。”於添拿筷子攪動碗裡的粥,哼了一聲,“精神失常的人都很開朗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精神失常?
張景雲挑了挑眉,“小添也不遑多讓啊,而且好像更甚一籌。”
更勝一籌的是開朗還是精神失常?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你——”不知道想起什麼,於添驟然住嘴了。
白朗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兀自笑意盈盈的喝著海鮮粥,“我們快點吧,九點鐘於教授就會到了。”
九點鐘,三人三獸在學習室裡,面對一個巨大地光屏,開始了經濟學課程。
看著配置,頂尖大學的頂尖教授親自上門當家庭教師,獸侍也是很熱門的職位啊,平常的人家哪能請來教高中生啊。
張景雲身為一個碩士海龜,他的專業又是經濟,就是科技發展了一千多年,他以為自己也不至於淪為文盲。
是,他沒有淪為文盲,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高中生的知識,讓他聽起來都很是艱澀,難懂,他暗地裡嘆了一口。
張景雲本來就不是服輸氣餒的性格,他反而有些躍躍欲試,一改原本打算裝鵪鶉的初衷,聽得很是認真,不懂先放下,筆記記得詳細一點,過後再說。
‘你都聽得懂?’金毛獅子伸出他的“熊掌”把張景雲的筆記挪了過來,巴掌大的微型光屏電腦上密密麻麻,不是很詳細,但是重點都有,主要是一些新型的專業名詞,張景雲實在是不懂啊。
張景雲也不知道原身的文化程度到底有多高,但是失憶,知識丟失的可能性,永遠大於變成天才的可能性,所以當機立斷的對著金毛獅子搖了搖頭,稍微誇大了一下,“不是,我大部分都沒有聽懂。”
金毛獅子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鄙視,也沒有鼓勵,“講課內容會在每個人的私人光腦上留下影像資料的。”
那不就是說,他不用記筆記了。
你丫的,不早說,張景雲腹誹金毛獅子狗。
接下來的課程,幾乎要讓張景雲哀怨了,原來他先前聽得根本就不是金毛獅子的課,而是十一歲的白毛獅子的學習內容。
堂堂一個海龜碩士連十一歲小學生的課都聽不懂,叫張景雲情何以堪的,哪怕科技發展了五百年,也不至於讓小學生成長成一個碩士吧,不是知識的灌輸,而是腦子發育的侷限,但是事實卻擺在眼前。
小學生的課程,張景雲完全的一知半解。
金毛獅子那邊對張景雲來說更是聽天書,張景雲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他真的成了白痴,應該說五百年的距離不是張景雲的頭腦可以跨越的,就是愛因斯坦穿過來,也只有更白痴的分。
小學生課程完畢,張景雲和白毛獅子小朋友來到了學習室的連著的另一間房,這也是白毛獅子因為“救命之恩”喜歡張景雲的另一個原因,因為在兩位哥哥和兩位獸侍的功課映襯之下,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和他不相上下的伴兒,哪怕他們相差六歲,但是目前,他們的腦容量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