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眼中鋒芒畢露,連金銀妖瞳也不能攖其鋒芒!
炎曜微怔,眼中的神采亦耀出幾分,命運流轉,原來終有不同。“那,我再問你,用冷若寒的性命,來換你的萬里江山,一世帝王,你,可願意?”
葉祈大笑,笑聲之後,卻是殺氣瀰漫:“不願!”
“哦?”
“他的命,我要,霸業龍圖,我一樣要!你,甚至其他任何人,無論神魔,皆不可擋!”
炎曜的白髮,忽然飛揚而起,他倏而旋身,抱住了自己的琴,大笑。得到了最後的答案,命運之路已經確定,而他,業已經功德圓滿!
“好,那炎曜,先預祝王爺千秋霸業,指日功成!”
“哼!”
炎曜定了定心神,又低聲道:“清淵王並不是伯德教所擄走,擄走他的人,尚在敦煌城內。”
葉祈臉色一沉,心中百千念轉起。“那日伯德教起事,是你策劃?”
“不是。”
“你在伯德教是何身份?那件事又是何人策劃?”
“十年前,我教教主過世,教中已經分裂,各自為陣。我乃是伯德教大護法,指掌教義。但那日的行事,是我教聖女所為。”
“聖女是誰?”
炎曜微微一笑:“但聖女失敗了。”
葉祈蹙眉:“何意?”
“聖女的目標,原本就是清淵王,王爺被調離追查清淵王下落一事,自是聖女不願王爺先一步找到殿下。”
葉祈心中一動,已是瞭然幾分:“那先生,可知道他現在的下落?”
“我若知道,聖女也將知道。”炎曜輕笑,“我該走了,今日,已經說得太多了。”
葉祈並未阻止,沉吟片刻,又道:“還有一事。瀚海原。”
炎曜已經走遠,聽得這句,忽然停下腳步:“緣起緣盡,即便你已知曉,也不一定能夠阻止。”
“你!”
炎曜已經離去。
葉祈頹然坐在椅子上,張開手心,是那日冷若寒留下的夜明珠戒指。熒光流轉,熠在葉祈的藍眸之中,餘下幽幽的思慮。
“聖女,是她……那麼冷若寒,你究竟在哪裡?”
仔細把玩著那枚戒指,葉祈若有所思。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將戒指收入懷中,衣袂一揚,人已經消失在了書房中。
風行飄忽,葉祈幾乎足不沾地,向著冷若寒那日失蹤的地方趕去。那地方雖是街道,卻由於那日的事件,而被葉祈下令封鎖起來。駐守計程車卒見是葉祈,自然不敢阻攔,他輕而易舉地入內,站在空無一人的道上,微微闔上雙眸。
“劍者。”低聲一喝,葉祈胸有成竹。
一陣風揚起,銀絲流轉於日光之下,一道人影出現在屋脊,輕巧地縱身躍下,落在葉祈面前。“是你?”
葉祈冷然一笑:“你果然在此。”
“我只是想要找線索,但,此地戒嚴。”羽非沉聲以對,對葉祈還有幾分戒備,“你,何事?”
葉祈沉吟,片刻之後,還是據實以對:“那日之事,我未親眼而見。世子殿下究竟如何被帶走?”
羽非望著葉祈的藍眸,似乎能從那裡可以看得到這個冷漠男人最深刻的感情,那種眼神給了羽非判斷,他點點頭,道:“殿下與那人過了三招,三招即敗,但,敗的那一剎,殿下似有異常。”
“三招?”葉祈微詫,冷若寒的武功他最為清楚,即便中毒在身,三招也未免牽強。“有何異常?”
“那人雖然覆面,但殿下似乎看穿其身份。”
葉祈一驚:“哦?”
“一瞬失神,殿下落敗。”羽非垂下眼瞼,狹長的鳳眸飄零著難以捉摸的目光。
“你那日,並未對凌霄方文軒言明。”
羽非冷哼一聲:“此事,只於你有意義而已。”
葉祈微微揚起嘴角,笑得冷淡而自信。“我會找回世子殿下。”
“但願。”
羽非轉身離去,而葉祈站在原地,再一次攤開手掌,細細觀察那枚夜明珠鏤雕的戒指。
也許是太在乎才會被誤導,只因為這枚戒指是自己給予冷若寒最早的信物,對於葉祈來說,從一開就被糾纏進了一個錯誤的死衚衕,而他渾然不覺。
同樣的戒指,敦煌城中,還有一枚。
而瞬間鎮壓冷若寒武功的高手,讓冷若寒看穿其身份併為此而驚詫的人,敦煌城中,只有一人。
但,仍是有些疑點。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