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兜了個遍。更多次的穿小道挑大路,終於成功的將所有人都遠遠地甩開,只留下車子裡兩個人。一個被高速運轉的車子弄得頭昏腦漲,恨不得馬上開啟車窗好好地吐一下,將自己胃裡的食物傾倒給太平洋;另一個則是十分享受,享受那風馳電掣的快感和那飆車的酣暢淋漓。
“你怎麼會在這兒?”緩了好一會兒,感覺終於不再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時,輝京對著男子重新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和你說過啊,我要來澳大利亞。但你不是拒絕我了麼?又怎麼會在這兒?”開車的男子一邊看著輝京微笑,一邊心裡糾結不已。雖然在異地可以看見輝京很開心,但是在這種情況的相遇是他始料未及的。剛才的相遇會不會給輝京帶來巨大的麻煩,這樣的顧慮縈繞在他的心頭。
“我和二哥是來旅遊的。那民赫你呢?你是來做些什麼的?”輝京雖然表面上很是平靜,但心裡卻像翻江倒海一樣翻騰。看剛才那個場景,民赫的身份在自己心中危險程度顯然不止低估了一個頂級。他到底是來什麼的?為什麼會碰到危險?會不會出現什麼事情?這些疑問都在他的腦子裡來回的旋轉,找不出答案。唯一肯定的是,能夠動上槍擊的事件,絕對不小,只希望自己的朋友不要出些什麼事才好。
“我?我只是來談樁生意,然後合作伙伴的家裡出了點兒事,就搞得這麼血腥。不過沒什麼問題,很容易解決,對方的注意力也不在我的身上,我只是被波及到的小角色。”民赫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剛才事情的發生和結果。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輝京,他從那握緊的拳頭中就可以觀察出,自己的朋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脆弱,當然也沒有那麼剛強。
將一隻手放在了輝京的手上,民赫輕輕的拍著輝京的手背,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輝京的拳心,試圖讓輝京放鬆自己的情緒。在民赫的動作下輝京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就再他還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輝京,你、你現在在那裡?有沒有受傷!”電話裡傳來二哥驚慌的聲音,那問句中的擔心一字字敲擊在輝京的心上。
“沒事,我在停車場遇見了民赫,他有急事所以藉著我們的車用,一會兒就會把我送回酒店。哥,你也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肯定比你更早的回去。”當著民赫的面,輝京不好討論剛才發生的事情,只能儘可能的強調自己的安全讓二哥放心。
“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載經也聽出來輝京的某些隱瞞和不方便,雖然心裡仍舊存在著擔憂和害怕,但還是選擇先行回到酒店。至少要看到輝京,自己才能下定判斷。這麼想著,載經掛了電話,努力的平復著自己激烈跳動的心,走出了皇冠賭場。他隨手招了個計程車,報上所在酒店的名字就讓司機飛速的狂奔。
“是你二哥麼?”看著輝京掛了電話,民赫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打電話的人的身份。“在擔心你?”下一句話雖然是疑問的口氣但包含著肯定的意義。
“嗯,所以你把車子開到我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告訴了民赫自己的現住址,輝京就閉口不言了。因為不方便詳細詢問民赫剛才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將自己擔心的話說出口,他的視線凝聚在遠方,不給身邊的人一眼,態度顯得出奇的冷淡。
看著輝京冷漠的表現,民赫的心很是苦澀。但為了不把他也捲進來,民赫只能選擇同樣的冷漠相對,但是眼角時不時的掃視卻無法掩蓋住他內心的期盼,也顯示出他內心的矛盾。
到了酒店,民赫將車子開入了停車場。到了大廳,目送輝京一步步走進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他也沒敢直接問他所在的房間。雖然都是朋友,問問所在的房間也沒什麼不對,但他害怕自己忍受不住相見輝京的*去找他。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眼下的情勢,多見一次面就會給他帶來多一分的危險。所以他們只需要這一面就好,只要不給他帶來危險,自己一切都好。
回到房間的輝京,自然是見到了另一個比他更快的人。
這空調真是開的太大了有木有?這溫度還讓不讓人活了!一進門,輝京就感覺到屋子的溫度同早上相比簡直就是直線下降,現在的溫度就算是身處冰天雪地也沒有這麼壓抑的寒冷。
老老實實的關上門,站在門邊,看著自家二哥坐在沙發上凝視自己的眼神,再打量他身上略微有些褶皺的衣服和微亂的頭髮,輝京心中瞭然。這完全就是太關心自己的節奏啊,可是要不要這麼不同尋常?正常的關心不是一看到弟弟就上來噓寒問暖麼?自己二哥怎麼這麼不一樣。
雖然知道了二哥的內心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