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在自己心中有著再大的分量也會慢慢的被時間消磨掉。當自己容顏慢慢變老的時候,當自己纏綿在病榻上的時候,當自己最終煙消雲散化為一片黃土的時候,他還是年輕有為,體態如一,到時候自己真的能夠不嫉妒、不難過麼?輝京不敢保證,人的心那麼複雜,就讓這種假設未開始便結束的好,但無論怎麼想,心裡還是留存著一份積鬱的哀傷。
送走輝京之後,張律師坐在了都敏俊的床前,看著他好像沉醉在美夢之中的模樣,覺得有些罪惡。
“您在做什麼好夢麼?當您知道我將那個讓您牽掛到不惜以命相抵的人趕走了,還會像如今一樣快樂的笑著麼?……不期待您會對我有什麼原諒,只希望您不要再那麼難過就好。”將都敏俊的被角掖了掖,張律師關了燈走出了臥室,留下的嘆氣聲環繞在黑暗的屋子裡,慢慢的消散逝去。
“你怎麼才回來!我跟你說……你路上碰到什麼事了?”看到輝京進客廳,韓慶很是著急的想要和他講些情況,但看到他身上點點滴滴的鮮血和沒有穿在身上的外套,暫停了思路關心起自家弟弟的安全。
“沒,就是在路上遇到一起車禍,估計大哥一會還得給我叫個律師,我的車還停在馬路上,一會警察就該找上門了。”沒有講明車禍的細節,輝京一語將事情帶過,坐在沙發上等著大哥的解釋。
在聽了大概半個小時,輝京才明白了具體的狀況。二哥自從去了澳洲,除了剛剛下飛機的一個報平安的電話,就再也沒和家裡聯絡過。本來以二哥的性格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但就在今天晚上,二哥公司在澳洲的主管打電話說二哥已經在澳洲失蹤多時,無論怎麼找也找不到,最後實在是沒辦法進行合作談判,主管才將事情報給了家裡。問題是,自己的手機還接收到二哥昨天發的簡訊,難道是故意發的,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疑心?那為什麼不用同樣的手段去迷惑別人呢?反倒讓訊息傳到家裡來?
當然這些話輝京沒有說出口,他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大哥的指示。對於這種事情,他們顯然要更加有經驗的多。
最後的商討結果就是輝京明天早上去澳洲商談合作,順便帶著公司裡的人聯合當地的警察局和認識的人去找載經的下落,這個結果是在輝京預料當中的,所以在回房之後他就給民赫打了電話,畢竟他和在澳洲的劉易斯關係更好一些。
“行,我知道了,那你要好好保重。”民赫聽完輝京的電話之後滿口答應,手指敲著桌子心裡在暗中盤算著,謀劃的姿態盡顯。但是下一秒聽完輝京的話他就沒那麼淡定,一下子站了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巨大的響聲。
“你出車禍了?是誰幹的?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在聽到輝京出車禍後,民赫的第一反應是驚訝,第二反應就是生氣了。聽輝京的描述,這次車禍像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是從環境和車禍後肇事者的反應來看,這就是一場謀殺案件。誰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動自己的人,整個韓國的黑道誰不知道自己和S C集團的小公子交好,怎麼還有人硬撞槍口非要找死呢?
“好了,我知道,會處理的,不用擔心。”堵住了輝京還要勸說自己動作的話,民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隨便喊了一聲,門外的管家就進來等候他的吩咐。
因為民赫的快速插手,韓慶幫輝京找的律師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委託,最後只能在漸漸明朗的日光中鬱悶的回到了床上,而在同一時刻,輝京也登上了飛往墨爾本的飛機。
下了飛機,輝京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離開了機場,陣勢之大,前所未見,不知道的人都以為是哪個大明星來到,不過看著當中的年輕男子並不是熟悉的臉龐,但那英俊的面容、風雅的身姿即使不是明星也很夠格享受這樣的待遇。
“你們先去警察局詢問一下情況,再聯絡幾個當地的私家偵探……我去一趟公司。”雖然心裡掛著二哥的下落,但知道自己現在最先要搞定的任務就是二哥之所以跑到澳洲來要進行的合作,在去公司之前輝京就給其他人安排了事情。在主管感激的眼神中,輝京上了去公司的轎車,心裡默默的回想著合作的條款、內容還有最低底線。幸虧二哥習慣在幹什麼之前都留下副本,要不然輝京還不一定能鼓起勇氣面對那些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人。
用了將近一個下午,輝京才身心俱疲的從會議室走出來,被主管們一直擔心的合作也總算是圓滿的落下帷幕。在眾人的讚歎目光之中,輝京帶著助理去了劉易斯的大本營。
“你可算來了,我在這兒都等了一天了,生怕自己等不到你讓民赫衝到澳洲和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