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也好像有什麼東西穿過。那是什麼?裕也站起身來緩緩走向窗邊,拉開窗簾。
就在此時,電燈熄滅。
「唔哇——」
有一個女人在窗外。
她的臉被鮮血染得一片殷紅。
那是昨晚出現在酒吧廁所鏡子裡的女人。
就在漁業逃也似地跑到玄關時,伸一突然開啟門進來。
「救命啊!那個女人,她……」
裕也抓住伸一的腳哀號。
「你在鬼叫什麼啊?發生了什麼事了?」
伸一搖晃裕也的肩膀,然而嚇得六神無主的裕也根本無法好好回答伸一的問題。
「你們都去死!」
冷不防地傳來一個聲音。伸一和裕也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叫喊著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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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走出警局來到後方的停車場。他一直等到午夜十二點,但是後藤警官還是沒有回來;他試著聯絡後藤警官,可是電話卻一直沒人接,他除了先回家之外別無他法。不過石井最近幾乎每天都在想,自己這樣過日子真的好嗎?其他人都不惜犧牲睡眠時間、分秒必爭地辦案……
或許不該有這種想法,但他就是會忍不住去思考,難道不能再發生更刺激一點的案件嗎?不過像上次的連續誘拐事件那麼激烈的就免了。他想要辦理稍微安全一點,有點驚悚而且令人興奮的案件。
「石井先生」
「哇——」
一個突然從黑暗冒出的人影讓石井忍不住慘叫出聲。
「啊,對不起,嚇到你了。是我,真琴。」
真琴深深地行禮致歉。石井的心臟傳來「噗通噗通」的跳動聲,他雖然已經稍微習慣真琴了,但對真琴仍懷抱惡夢般的印象依舊鮮明。石井明知道這不是真琴的錯,但他還是很怕她。
「啊,原來是真琴小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石井儘可能佯裝平靜地開口。
「事實上,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所以就擅自在這裡等你下班了。」
「在這種時間?」
「不好意思,你一定感到很困擾吧!」
真琴低垂著頭。
「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先打通電話過來說一聲就不用等到這麼晚了。」
石井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罪惡感,因此連忙解釋。
「我怕打擾到你工作,因為我想談的是一件私人的事。」
「私人的事情嗎?」
「是的,我不會花你太多時間的。」
真琴又再次行了一個禮。
「呃...如果能幫上忙的話我當然很樂意。不過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順便送你回家吧!」
真琴是警察局的女兒,他可不能隨便拒絕她。
而且他也不能帶著局長的女兒回到警局裡,要是在這種時間被其他警員看見他們兩人站在這裡對話的話,之後可能會有麻煩上身。
於是石井開啟車門,讓真琴坐進車裡。
真琴一上車,石井便逃也似地駕車離去。
「snake」酒吧的老闆在打烊後叼了樓菸開始打掃店裡,酒吧慘淡的經營狀況讓他沒有餘錢僱用員工。幾年前的情況不是這樣的,只要向父母開口,他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不需要做任何工作,整日享受著寬裕悠閒的日子。
然而,現在從採買、接待客人到打掃店鋪都必須由他一手包辦。雖說很不甘心,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不過他最近增加了一筆臨時的收入。他沒有想到自己認為是昔日遺產的東西竟然能一躍成為商品,但是他一口氣拿出來,往後的日子就難熬了,所以他只能見機行事來賺點小禎。
大致準備就緒後,老闆在吧檯點燃一樓香菸。
「匡當!」有某樣東西掉下來的聲音。怎麼了?老闆走出吧檯,環顧店內,發現靠在牆上的拖把倒在地上。原來他忘了把拖把收起來了。
老闆撿起拖把,開啟廁所旁的櫃子。
「!」
他驚嚇得叫不出聲,甚至連換氣也辦不到。
櫃子裡有一個女人。
她的臉上滿布鮮血,披散著凌亂的長髮。
「去死!」女人說道。
「哇啊——」老闆嚇得連忙關上櫃子的門。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他不斷告訴自己,轉過身去。
「啊——」那個女人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