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怨恨的Weasley夫人,以及面前的這兩位明知結果如何仍要為妹妹試一試的男巫們。
Harry走到窗邊,掃視外界的景象,隔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們都看到了什麼?」他指那些被抽取的記憶,會讓擁有者精神錯亂並無法負荷的回憶。
「……我們找到了那個男人,父親幾乎要去殺了他……但他逃到了德國。」Bill低聲敘述,「Ginny一開始就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她自己做的檢查,那時胎兒才三週……隔天她就準備好了迷藥,才去拜訪了你……她跟蹤過你和……那個人……很多次,大多數都被他察覺到了!他警告過她——我想你沒有發覺,對吧——但這似乎更讓她憤怒。你們訂婚後,她每晚都會在你的袖口上加固追蹤咒,早上為你戴上……所以,那天她跟著你去了Hogsmeade,看到了那些……早上她被你趕回來後,就跑了出去……她的確是故意讓孩子流掉的……」
Bill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加入感情。他控制得很好,不讓悲傷和怒氣影響到這次談話;但Charlie不同,Harry能感到灼熱的視線燒著他的後背。
青年從小就對他人的態度非常敏感,直到如今,他不是不知道Ginny在自己入睡後偷偷做了些什麼,但他期待著她能夠改變——遺憾的是最終落空。
她的兄長們有權對自己不滿,尤其是Charlie。他和自己並不熟悉,至少沒有與Bill一般互相瞭解。這種純粹的敵視,竟然Harry放鬆下來,他善於處理這些,因為已經習慣;反而是Weasley家的其他人,隱忍著怒氣又要對自己笑臉相迎的姿態,他只能傷心。
放棄親如一家的朋友和被世人認同的婚姻,選擇一場走著歧路的愛情和寧靜的日子。
天枰的兩端對於他來說,同等的重要。註定不能兼得時,他會抓住的,是能給他帶來有著希望曙光的未來的那一端。
「忘記了比較好。」青年轉身,面對兩雙相似的眼睛,淡然地說,「我想,我已經原諒她了,不然我也不會回到這裡。而既然她已經失去了記憶,那麼她的道歉,我就不用繼續期待。」
Bill壓制住了想要暴起的Charlie,並且捂住了弟弟的嘴。
「是的,我們都需要承擔一定的過錯,和因為愚蠢所帶來的苦果。我已經完成了這些,但她在逃避——所以重新站起的道路上,我不會和她同行了。」
就連Bill的面孔也開始扭曲,可以看到他的下巴冒出了黑色的絨毛。
「我還是和他在一起,一個能夠與我共患難的男人,而不是利用陰謀詭計想要把我綁住的女人。」
Charlie從Bill放開的桎梏中掙脫出來,舉起了魔杖。
「你們可以告訴Hermione,不用在費心拆散我們了。有些東西,她沒辦法理解,大多數人也是一樣……但你們可以的,我想是的。」他沒有被兩個男巫的威脅嚇到,冷靜地端正站著,無畏也沒有愧疚地直視他們的眼睛。
長久之後,Bill喘著氣扭過頭去,拉住了Charlie的胳膊,壓低他的魔杖。無論是對弟弟還是他們的客人,他都沒有辦法勸服,卻有因為同樣的感情,讓他左右搖擺。
「你先出去吧,Harry。」他下了逐客令。
59 家人
房間很小,橫穿過去只要七八步的樣子,Harry平穩地離開了,卻在出門的一瞬間感到了由心而生的冷戰,他下意識地矮身,紅色的魔咒擊中了頭頂的一片牆壁,轟然巨響中,他和木屑灰塵一起滾落到樓梯上,狼狽地躲開四濺的碎片。
剛剛放平腳底,聞聲而來的Weasley夫人、Fleur和Ginny就帶著驚奇的孩子們困住了他,七嘴八舌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媽媽!我不小心打碎了藥瓶!」Bill的聲音先於Harry傳了過來,但Weasley夫人顯然不相信兒子的說辭,氣勢洶洶地衝上了樓去,身後跟著幾個湊熱鬧的小鬼。
Harry則被Fleur拉著,走入了廚房,手裡牽著擔心的小Teddy。
女巫為他清理了身上的贓物,和額頭一小塊傷口,微笑著試探事故的緣由——其實她已經明瞭的東西:「你們吵架了?」說出這個句子時,她的眼睛掃過在不遠處發呆的Ginny。
Fleur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卻沒有任何不悅,反而給了Harry支援:「我是站在你這邊的,Harry!想就就做!」她拍著青年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