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它們成長之後,可能就是我們失去的同伴。」

陸絢一臉茫然。

「那個也許是遊浩;那個也許是雲初陽,還有那個也許是關俊言——」像是玩遊戲一樣,森隨意指了幾個樹上的果實說。

無法接受他的說法,陸絢猛搖頭,覺得森瘋了,他們都瘋了。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似乎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森平靜地安撫他。他要做的只是把事實說出來,然後等陸絢的回答。

他舉起手,將手指輕輕按上離他最近的果實,馬上裡面的胚胎便蠕動著頭,來到他的手指前,隔著薄膜吸食他的血。

「放手!你瘋了?!」發現他的行為,陸絢吼了一聲,急忙跑過去拉他。

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森舔著被割破,或者說是被咬破的手指,看了他一眼,「我不敢保證它們成熟之後一定會是他們,但是這總是個機會,只要讓這棵樹活下去,他們就有希望重新活過來。」

「……如果不行呢?」陸絢幽幽反問,「如果他們沒有回來,而這棵樹上的東西只是一些會吸人血的怪物呢?」

「那時候我們已經不在了。」森輕聲說。「我管不了將來的事,而你——」

他盯著他,「你喝了沈川的血,會和他一樣永遠維持現在的樣貌活下去,永遠不會生病、衰老,只要不受到致命傷害就不會死——」說到這裡,森突然笑得有幾分詭異,「高興嗎?你可以永遠活下去,只要肉體不滅,你可以像神一樣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高興個屁!有病啊?」陸絢再度嘶吼,暴躁得像是被惹怒的獅子,一陣破口大罵之後,他停下來痛苦的喘息,「你明知道我不會高興的……」他低下頭,像是在喃喃自語。「我他媽的有什麼好高興的?!瘋了、都是瘋子……」

森看著像精神病人一樣不斷碎唸的陸絢,半晌之後,走上前抓住他的肩。

「對不起。」他也許太過急躁了,選擇在這種時候把所有一切都說出來,讓陸絢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你說什麼對不起?」陸絢苦笑兩聲,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笑自己,笑過之後突然問:「你……不恨他嗎?」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恨沈川了。

沉默幾秒,森搖了搖頭。「不,如果沒有他,我們可能連今天這一步都走不到。」

「你……還真是薄情。」陸絢這樣說了一句,然後閉上眼不再說話。

森覺得他說的也沒錯,所以絲毫沒有想反駁的意思。自己的確是個薄情的人,不愛人也不輕易恨人。

「陸絢,你可以恨他也可以愛他,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但是你必須做出你的選擇。」

聽到這話,陸絢沒有開口,不是不知道要說什麼,而是連思考都做不到,他的腦中幾乎一片空白。

「回去吧,然後好好睡一覺,累的時候,什麼都別想,因為想什麼都是消極的。」最後森拍了拍他的肩,「如果可能,你很快就能再看到遊浩他們了,對現在的你來說,從他們『出生』到長大成人,不過是一眨眼的事。」說完,他轉過身,走到遊佐的屍體前停了下來,低頭看他。

嚴格來說,眼前人並不是遊佐,但是遊家兄弟兩人的相貌本來就沒有太大差異,而且遊佐也好,遊浩也罷,現在都已經離開了。

彎下腰,他把已經被血染紅的人抱了起來。一年多以前,他也是這樣抱著他離開的,心裡的悲傷在那時就已經用完了。

等森離開之後,陸絢一個人留在原地,半晌才疲憊的把臉深深埋進掌心。

身後,還是一聲聲尖銳嘶啞的聲音,是樹上的果實發出的嘲笑。

笑著他們的生命如此脆弱。

黑暗中的纖細身影像是一條蛇一樣,無聲無息地進了房間。

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人,女人笑了一下,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身體弓成美妙的弧線。

趴在陸絢身上,她低頭在他頸間輕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像是濃烈香水的味道。

「聞了這個,短時間內你是不會醒的。」看著昏迷的陸絢,言熙玲輕輕撫過他的右眼,「抱歉啦陸絢,你的右眼我會交給卓文信,至於你的血就給我吧。」說完,她張開鮮紅的嘴唇,像是蛇信一樣的長舌頭緩緩伸了出來,只是就在舌頭要碰到陸絢的嘴時,又突然停了下來。

飛快轉過身,言熙玲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不禁暗自一驚,因為她完全沒有發現對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是誰?」翻身下床,她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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