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有別的心思,可他自然知道君祁是不會這樣打算的,恐怕還巴不得忠順王能“篡位奪權”呢。
君祁想了想這事兒雖然早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不過既然如海想知道也沒必要瞞著,因道,“這琪官,早年跟君祐就有些瓜葛,只是恐怕他們都不記得了。恐怕這就是緣分,雖然是孽緣,但是誰讓我這個做兄長的不願不忍心見他一個人孤獨終老呢,也只好推一把成全他了。”
這可真真出乎林如海的意料,聽著意思也只是臨時起意呀,恐怕還有其他目的才對。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才喝的藥起了作用,眼皮子重的厲害,有些昏昏欲睡。君祁也看出他精神不濟,暗道自己一時興奮就忘了他還病著呢,忙說了幾句就讓他睡下,自己出了房門打算就此回宮。
哪知一出門就有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頭在外頭等著,瞧她的服色打扮,大約是有頭有臉的大丫頭。見君祁出來也不敢抬頭,低身一福,“安老爺,我家老太太有請。”
君祁心想怕是林老太太也知道了些什麼,也該跟她透個底兒才是,便道,“知道了,你暫且等一會兒。”說著又想起來有東西忘了給如海,就回到內室,解下揣在懷裡的一個荷包放在林如海的床頭,見他已然熟睡又扯過一旁的紗衾蓋了一角,這才安心的往唐氏那裡去。
唐氏本來就不大放心兒子的病情,又剛好聽說君祁來了,更覺著其中有貓膩,知道兒子那邊撬不開口,便想從君祁這裡探探口風。雖然不合禮數,不過這會兒也顧不得這些了。不過這回可不是找人“算賬”,唐氏可是打算正經行禮的。
君祁走到門口,那丫頭也不再領路,只掀起門簾讓他自個兒進去。明白是迴避的意思,君祁安心進去,才走了幾步,就看到唐氏下了座兒,要朝他下跪,唬得他立馬快步上前,把人扶住了。
“老身參見吾皇……”
“老太太快快請起。”君祁一把把人托起來,連忙道,“今兒晚輩還是以安清的身份來貴府叨擾,老太太快別如此。論理我和如海是一輩兒的,還得同您請安問好呢,如何受得起您的大禮。”
唐氏卻道,“綱常不可亂,禮樂不可廢,這禮萬萬不可免。”到底是唐老爺子親自教匯出來的,上回若不是一心為了兒子打算,唐氏也做不出那樣大膽無禮的事,如今自然再不會失了禮數。
君祁嘆了一口氣,“您是如海的母親,我自然也當做母親一樣敬重,怎可受此禮。說句不怕您笑的話,我可是早把咱們看做一家人了,在家裡自然該行家禮才對。”
唐氏見他這樣堅持,就不在多言,請他上座也不肯,就讓他坐了如海的座次。
也不等唐氏開問,君祁就搶先說道,“如海這一回南下和談可是又立了大功,只可惜回來的不是時候,這麼毒的日頭還整日趕路,一回家就病倒了。我又不知道情形如何,心裡有些擔憂便過來看看。”
唐氏笑道,“難為你有心,御醫只說是中暑了,不過他底子弱,早年將才養回來一些,如今這麼一折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病根給斷了。”
君祁聽這話就知道老太太所知並不多,只是隱隱有些怪他的意思,畢竟這福建可是他讓如海去的,因此頗有些歉疚,“是我考慮的不周,明知道他身子不好,還讓他這樣來回奔波。原本朝中那麼多大臣,我又離不開他,不該讓他去的。”
君祁話音一落,便知道這話說的太直白還有歧義,明明是說朝廷大事許多離不開如海幫忙,怎麼偏就說了這麼一句。抬頭一看,果然見唐氏臉上有些不好的神色,忙收住音不再說話。唐氏卻是被他嚇到了,沒想到他這樣直言不諱,雖然替兒子感到高興,但從一個大男人嘴裡聽到這樣的話總歸有些不適應,何況他還是皇上。
假意咳了兩聲,唐氏道,“我還怕他有其他的病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如今你既然這樣說肯定是沒有大礙了,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老身還有一件事想求皇上恩准。”
君祁聽她說的嚴肅,忙又側耳傾聽,只聽唐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從小被他父親教導著要精忠報國,鞠躬盡瘁,自從入朝為官以來也算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我看著他步步高昇也歡喜,可他太不顧及自己的身子,現在身邊又沒個人照應著,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到幾時,就怕他一忙起來就連身子都不顧了。”
君祁聽到這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難不成這林老太太還打算給如海娶妻不成?卻聽她接著說道,“我也知道讓他再娶個人放在身邊是不能夠的,就是個姨娘恐怕他自己也不會願意,更不用說……”唐氏意有所指的停下來看了君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