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隔幾日就到那裡去混鬧一番,還道我不知道。不過他們爺們兒家有個人情往來,逢場作戲的,我也不大計較,不知他為何偏要這樣,這回便是在那邊出的事。那個打人的也不知是什麼人,聽說也跟他們認識不久,因為聊得來沒幾日就走得很近。偏生他長得好,你也知道薛家那位的性子,便惦記上了。”
鳳姐一臉鄙夷,說道,“按說他還是我表親,不該這樣說,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實在是不像話。我姑媽因只有這麼一根獨苗,更加寵溺得無法無天。倒是可憐了寶釵妹妹,好好的姑娘家,若是生在別人家,哪裡需要操這麼多的心。”
秦氏卻道,“若果真生在別人家,怕也不會這樣懂得藏拙之道了。我聽說,她竟是出了個主意,讓她哥哥往金陵老家走一趟,說是去查賬的。可每年生意往來,不都是年前又各地的攬總查過匯總,再送到本家,哪裡就要主人家親自去。”
鳳姐笑道,“還不是為了躲羞,她自己也好些天沒上我們那邊去,只說是身上不好。她那個舊疾你可聽說過,又有那樣一個巧的不能再巧的方子,偏不能根治。”
秦氏道,“你這是怎麼了,她可是你嫡親表妹,又是闔府上下都稱讚的人,聽你這話怎麼像是對她不怎麼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