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福和那不勒斯的幾條線交給你如何?”
Lafite的瞳孔猛地一收,抓著扇骨的手指掐的泛白,良久她才喃喃的說:“我真該慶幸,Fate,我們不是敵人,起碼……現在不是……”
“呵呵,怎麼會是敵人呢?就這麼說定了吧,日本我就收下了。”話音剛落,螢幕一閃變為漆黑。
Lafite依舊跪坐在原地,無焦距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門外傳來拿捏得當的三下敲門聲,音量和頻率控制在讓人剛好能注意卻不至於厭煩。
Lafite斂去臉上的神色,淡淡地說:“進來吧。”
門開啟一個比容一人進入稍大的角度,便被一雙套著纖塵不染的白手套的手合上。
來人有著一張線條剛硬卻不顯粗獷的臉,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身上沒有一絲多餘褶皺的黑色西服,一絲不苟的扣上了所有紐扣。一看就是一個相當嚴謹自律的人。
恭敬地四十五度鞠躬:“女士。”
Lafite沒有應聲,房間裡靜得只餘下檜扇一下下敲打手心的聲音。
忽的,Lafite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說:“Petrus,讓在英國的那些人把Glenlivet給我盯緊點,一有異動就……”當她的手觸到了刺繡精美的唐衣(十二單衣最外層那件)時,聲音戛然而止。
她有些怔忪,似是在回憶很久以前的往事,靜默良久,才有些疲憊的說:“算了,讓他們撤離英國吧……”頓了頓,眼中又浮現出算計:“找個藉口去遠東。”
“是。”短促有力的回答,Petrus對上司的反覆無常沒有絲毫不滿。
這樣的肯定的語氣Lafite依舊從中聽出些許的猶豫(她扮冰山得到的技能),笑了笑,她道:“你在擔心什麼?”
Petrus對自己的心思被上司猜到沒有意外,恭敬地說:“過大的擴張太過引人注目。”
“我知道,Romanee Conti那個惺惺作態的偽君子是吧。的確,他的疑心病是很重。但是再重又怎麼樣?他地位比我高怎麼了?說到底,所有的事還是BOSS說了算。你以為我為什麼特地要找Fate商量?”
Petrus一愣:“您一開始就算到Glenlivet先生會趁機分一瓢羹?”
Lafite嫵媚的笑了:“沒錯。如果Fate和我一起的話,呵呵,Romanee Conti自然沒話說了,不過……”想到Glenlivet最後的交換條件,Lafite的臉又沉了下來。
那個傢伙從哪裡調查出這麼隱秘的事?!
“但是,遠東這麼大,即使是您和Glenlivet先生一起,也還是……太過惹眼了吧。”
Lafite意味深長的說:“弱肉強食是基本法則,而且,相信我,BOSS對於威士忌總有種情有獨鍾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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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產的麥卡倫25年,您要來一杯嗎?”
地中海的暖陽盪漾在華麗的彩繪玫瑰窗上,將亞平寧半島濃郁的藝術氣息更熱烈地蒸發出來。米開朗琪羅留在西斯廷小教堂天頂上的手跡似乎也穿越了時間向人們訴說著曾經輝煌的文藝復興。
駐足仰望《末日的審判》壁畫的有兩個人。
一位年近八十,花白的的鬍鬚下隱約可見一個精緻的十字架,他穿著華貴卻不張揚的長袍,面目慈祥。
另一位說話的男子年紀不大,約摸三十光景,一身裁剪得體的手工復古西裝,執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呵呵,你要體諒一個老人渴望健康身體的心情。”老人笑道,有些玩笑般地說:“你父親從前時常向我推薦養生的中國茶。”
專注地看著壁畫的男子微愕:“父親?”他的眉尖微蹙,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溢位一抹柔和的笑:“哦……是的,父親……”
“依稀記得你不曾喝過麥卡倫多年了。”老人有些懷念的感嘆:“他從前倒是很推崇這款酒。”
“是的。”男子目光有些迷離:“我一度以為父親…呵…父親…那樣的人應該喝羅曼尼康地這樣尊貴的酒。”
“的確。”老人深有感觸地點頭:“當年我初見他時也有過這種想法,不過,隨後我就發現,威士忌比較切合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