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如今,也是我放他不下……”
“師父!”瑤光哪裡聽得了他這般自我貶低,又難得聽他說出一句‘放不下’,心裡感動,撲上去緊緊抱住,眼眶一熱,忙伸手去抹,一手的潮溼,全是淚水。他強自鎮定轉頭,忍不住衝莫聲谷叫道:“七師叔,我為什麼不能喜歡師父?我又不傷人害人,我只是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行?”
莫聲谷見瑤光神色真摯,又見自家三哥目中痛楚之色漸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為,腦子裡各種思緒左轉右轉的弄不太清楚,只覺得這事明明背德無恥,怎麼兩個人明明知錯卻不改?可又想瑤光的話,似乎也的確如此,自家三哥一生行俠仗義,不曾害人;瑤光年紀小,但多年來為武當盡心盡力,出門下山歷練也是多做善事,從來不曾有辱沒師門,他們只是彼此喜歡,又有何錯?
多年的倫理思想和現實情感傾向產生了碰撞,莫聲谷腦袋裡面一團漿糊,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急的連連跺腳,道:“你們……你們……唉,我不也知道該怎樣是好了,可這事總不是對的……三哥,你再想一想……我……唉!”
莫七俠抱著自己那一團亂的腦袋縱身離開。
瑤光見七師叔雖然還沒承認兩人,可好在沒有繼續喊打喊殺,便很是樂觀的想,日後繼續努力,總有一天,讓大家都承認兩人之間的感情。
實在有那不承認的也沒關係,反正俞岱巖生性保守,也做不出公開秀恩愛的事情,兩人低調點,時不時‘偷個情’也算情/趣了。
他一時想得遠了,但大部分的心情卻多是覺得快樂,本是不安的心情,因為自家古板師父能夠在人前公開承認對自己的感情時,就安定了下來,而且,歡喜的讓他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想笑起來,只是看師父面色實在不好,只能忍著。
俞岱巖僵在那裡,半響沒動彈。他生性內斂,如今事情到此地步,逼得他坦誠自己的心思,已經是極為艱難,又想起面對自家七弟已是這般為難,日後對著其他人……
儘管前路艱辛,但他性子本就堅韌,加上之前見瑤光在莫聲谷面前始終堅定,還將所有的錯誤攬在身上,甚至自承行婦人之事……心中感動至極,心道:“俞岱巖啊,俞岱巖,你若再遇事退縮,又如何對得起瑤光的一片深情。”
思及此,心中的念頭就更加堅定起來,他因生性古板,從未對瑤光說過一句情話,只此時,見瑤光偎依在自己懷裡,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開心笑容,眼波流動之間,滿是情意,不由得低聲道:“人事多錯迕……我……我不會負你。”
前一句沒有聽的太明白,但後一句,瑤光聽得是心滿意足,頓時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只要師父能不放棄,那自己還真沒什麼可怕的。
本來事情敗露是件糟糕至極的事情,可兩師徒互相維護,又被逼的坦誠彼此情感,竟巧合的讓本就兩情相悅的兩人情感上更近一步,反而越發親密起來。
兩人一路慢慢的走回客棧,彼此雖未再說什麼話語,但四目相對,默契於心。
一進客棧,就見六俠殷梨亭在大堂裡等候,有些擔心開口問道:“三哥,你們剛才都去了哪裡?我才出去一趟,回來就沒看見一個人。適才見七弟回來,他情緒似乎很是不對,我問他,他也不答,只是臉色很是不好,三哥你回房去問問他?”
俞岱巖沉默了一下,道:“我與七弟有些爭執,且讓他想一想。”
這話一出口,殷梨亭就是一怔,武當七俠自來手足情深,很少起過爭執,而且俞岱巖歲數較大,他和莫聲谷一貫很是尊敬這個三哥,如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居然能讓七弟同他一向敬愛的三哥起了‘爭執’?
六俠有些茫然的望了望俞岱巖,又見瑤光頗有些狼狽的站在一側,眼圈還有些紅,莫名的覺得這事很是蹊蹺,但又見三哥神色鬱郁,一時間也不敢再問,只勉強笑了笑,轉頭去問瑤光,挪開話題道:“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去探查訊息,可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了?”
瑤光如今情緒到是還好,他強撐起精神,笑道:“說來是好事……”他將昨日所見一一述說,又道:“那郊外莊子裡也有些高手,但總比王府戒備森嚴要容易一些。”
殷梨亭道:“那倒是不錯……”
他有心再說幾句,可見俞岱巖和瑤光臉上具是疲憊之色,就道:“三哥和瑤光,你們且去歇息,我去看看七弟,一會兒咱們商議商議如何收拾那幾個惡賊。”
俞岱巖點頭,見殷梨亭轉身去找莫聲谷,一時間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瑤光卻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