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眼睜睜看著各位中計,自古江湖以武為尊,少不得來盡力拼一場,論個輸贏成敗,贏的人自可決定今日之事。”
這話說的乾脆利落,既撇清了武當和明教的關係,又光明正大的護住瞭如今情況不對的明教,就連一向以智謀見長的四俠張松溪都不得不在心裡喝了一聲彩。
“七師叔說的好!”
瑤光不禁拍掌叫好,他跟著自家師父和六師叔殷梨亭,領著張無忌一行人走來。
崆峒派的一個小弟自忽然叫道:“是李師兄,李師兄你還活著!”
緊接著又有華山派的弟子叫道:“師父,你看,是齊師伯,齊師伯還活著。”
又有人哭道:“大哥!”
“崔師侄,許師姐,你們都還在!真是太好了!”
各大派一時亂糟糟成一團,就連明教那邊教眾也齊齊露出驚喜之色,叫道:“王哥,你沒死啊!”“章三哥,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卻原來是張無忌一路善心大發,救助的那些各派弟子及明教教眾,此時都被或攙扶,或抬著,帶上了光明頂,本來還很是嚴肅殺氣騰騰的光明頂,頓時變作熱熱鬧鬧的認親大會。
又有人激動之下,大喊著:“多謝武當殷六俠,張無忌張少俠大恩。”
一時間,就連少林三大神僧都有些無措起來,顯然不曾想居然會有如此發展,但畢竟佛門高僧,見武當救人無數,心中也不由觸動,齊齊退後一步,低聲頌了一聲:“阿彌陀佛。”
武當四俠張松溪趁機上前一步道:“空聞大師,如今情況,若要硬拼,無異於兩敗俱傷,死傷慘重,何不各退一步,大家就此講和吧!”
峨眉掌門人滅絕師太卻突兀開口道:“講和什麼?適才莫七俠不是說要比武決勝負嗎?那就比武好了。明教光明左使楊逍,你可敢與貧尼一戰。”
“有何不可。”
楊逍雖然傷重,但他秉性高傲,從無未戰先退之事,見滅絕師太挑戰自己,不由得就要強撐著站起,冷笑道:“我雖重傷,卻也不是隨便什麼貓貓狗狗都能欺到頭上來的。”
紀曉芙卻是大驚失色,她之前同楊逍同生共死,自然知道自己丈夫傷的究竟有多重,此時見他還強撐著站起,不由得上前阻止道:“師……”她本欲喊師父,可見滅絕師太冷冷一雙眼注視著自己,就不禁改口道:“師太,他已受了重傷,你就放了他……”
她本想替楊逍向師父求饒,可又知道他心高氣傲,最後只得改口說‘放了他’,可在場所有人哪個都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言外之意。
滅絕師太見紀曉芙,想起了昔日師徒情意,所以,只是神色冷冷,不置可否。
其他各派卻紛紛嘲笑楊逍道:“光明左使楊逍,如今也要靠一女子求饒嗎?”
若是往日,楊逍自然早就大怒,可此時才與紀曉芙同生共死,心中那點芥蒂早就拋諸腦後,他無奈的望了望紀曉芙,方才轉頭,神色淡淡道:“內子說著玩的,師太要出手就來吧。”
說不得和尚嗤笑一聲道:“老尼姑趁人之危,楊左使,你莫理她。”
周顛也道:“不錯,不錯,待你傷勢痊癒,一個打她兩個不成問題。”
白眉鷹王上前一步道:“滅絕,這一戰,老夫替楊逍接了,他人雖混蛋,可既然是我明教中人,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
楊逍往昔高傲自負,目下無塵,對這些同僚無一個服氣,當年內亂,他也算是主要禍首。誰成想,如今落難,卻得各位兄弟相助,面對強敵,明教眾人居然為了維護他,一致對外。
他一時情緒波動,不禁長聲念道:“棠棣之華,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每有良朋,況也永嘆。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每有良朋,烝也無戎……”
“好一個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青翼蝠王韋一笑也強撐著坐起大笑道。
周顛道:“我素來與楊逍這廝不和,想不到居然也有同生共死,當兄弟的時候。”
楊逍此時心情甚好,也不再在乎他話語裡的不敬,反而笑道:“周兄素來心胸開闊,想來不至於和我一般計較。”
白眉鷹王看一眾人居然在此時團結一致,不由得老淚盈眶,嘆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們爭那麼一口閒氣做什麼,真是愧對陽教主啊!”
又有明教教眾在後面齊聲念道:“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