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帶著床的用做臨時休息的休息室,須藤最近就宿在這裡,他已經不回市中心的家很久了,給拓海地址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拓海會忽然找來,但是想到拓海能夠主動找他須藤還是很高興的,鬱結的表情終於有所融動。
兩人在車間裡找了一塊空地,席地而坐繼續喝酒。
“如果那個小子還不鬆口,就買些禮物討他歡心好了”,須藤很不屑清次想出來的餿點子,雖然他也這麼想過,但是他知道這樣做只會讓拓海更加牴觸,
“不知好歹的小子”,須藤捏扁了啤酒罐,清次嚥了口口水,心想兩人男人的交往還是太奇怪了吧,如果是女人的話,遇到暴力事件的時候,男方再怎麼說也會考慮對方因為是女人而手下留情,若對方是男人,就不用考慮性別差異直接動手好了,這麼想著,其實同性戀交往還蠻危險的,尤其是對方是須藤這樣會用暴力的‘惡劣’男人,這麼想著清次竟然同情起拓海來,看著須藤的目光也變得曖昧起來,
“你到底在胡亂想些什麼”,須藤這麼叱責,清次撇了撇嘴。
須藤雖然沒抱有清次能夠提出什麼可參考意見的希望,事實也確實如此,不由得心情更加糟糕起來。
這件事情後兩人約好的頻率增加了,但這並沒有拉近兩人心的距離,每次見面匆匆的做/愛然後分別離開,須藤覺得雖然自己還是喜歡著拓海,但時間久了他真的擔心兩人會心灰意冷,或許這正中拓海下懷,畢竟兩人的關係最開始時就並不光明,須藤在某些方面是偏執的,一旦認定是拓海在不合作後,某些陰暗的心理便開始作祟,有幾次拓海的情況已經非常不妙了,但須藤還是裝作沒有發現繼續撻伐,內心中的惡魔在躁動——快點開口求我呀,求我說不定會放過你!
剛比完賽的拓海情緒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好像隨時會回到激勵的追逐當中,須藤是來看比賽的,他沒有到山頂上,而是選擇了中途視野比較好的地段默默的觀看,比賽很激勵,中途圍觀的觀眾也非常多,總是須藤對高橋涼介和拓海的兩人的實力是非常認同的,他們能有此時的成績,雖然有神的眷顧,但神是眷顧真正有實力的人的。
須藤淹沒在人群中,專心開車的拓海當然不會發現周邊路段上的須藤,比賽結束後拓海灌了一大瓶礦泉水補充水分,T恤已經溼透了,頭髮也是溼漉漉的,但並不是很討厭大量出汗的感覺,相反,隨著汗液好像一些負面的東西也被排出了體外,這次Project。D又是全勝,啟介先生過來跟拓海擊掌慶祝勝利,
“你終於笑了”,
“什麼”,激烈的比賽讓拓海暫時忘卻了現實中的窘境,啟介這麼一問,拓海曖昧的笑了笑,
“就是這種笑,真的很討厭呀”,啟介先生擁有超乎尋常的直覺,只靠感覺就發現了拓海的異常,
“抱歉”,
“你為什麼要道歉呀”,啟介粗魯的揉搓那一頭金髮,“真是奇怪的傢伙”,因為啟介是直腸子性格,太複雜的感情他並不喜歡,“快點恢復正常吧,拓海君”。
“嗯”,雖然啟介並不喜歡拓海呈現的曖昧的笑,但此時拓海並不知道要用何種表情而曖昧的笑了,
“切”,被啟介嗤之以鼻,“喂,我們可是一隊的,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一定要告訴我呀”,拓海這次打心底笑了起來,啟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接到須藤的簡訊——比賽很精彩,恭喜你們又一次重新整理了記錄,拓海立刻在四處搜尋須藤的身影,想到自己的表現全被須藤看到了拓海的臉紅了起來。
不久拓海又接到須藤邀約的簡訊,今天拓海的身體格外的亢奮,一想要邀約背後的事情身體已經激動起來,完全不理會還在做著無力抵抗的反叛情緒,拓海厭棄這種情況,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堪,但還是如期出現在約定的賓館。
須藤抱住拓海,拓海身上混合著汗液的荷爾蒙味道也激發了須藤男人的慾望,兩人等不及似的撕扯著衣服,來不及到床上已經抱作一團,明明之前還是青澀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為須藤開啟。
第一輪很快就結束了,須藤抱著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拓海,出汗讓拓海的面板更加白皙,因為激烈的運動泛著誘惑的粉紅色。
“你出來很多汗”,拓海感覺到身下的床單已經浸溼,
“可能是迴圈系統不平衡了”,拓海用開玩笑的口氣說著自己的身體,雖然一直在出汗,但並沒有感覺到不適,應該沒有問題吧,須藤並不覺得好笑,眉毛糾結在了一起,拓海玩鬧的騎在須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