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和理緒碰上了,真是太巧了。夏雨荷心想。
“爺,不跟你計較。”夜遼眼睛撇過她,全當做沒有看到,理緒可不是他喜歡的型別。對於這種帶著‘野’起,說不出來是天真直率還是刁蠻任性的女孩,向來不是他交際圈裡會存在的。
“你不跟我計較,我還不跟你計較呢?”理緒的語氣帶著一點任性,她對著夜遼吐了吐舌頭帶著些俏皮可愛。
夜遼走上前,饒過理緒踏上臺階。
“什麼人嘛。”理緒看著夜遼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滿。
夜遼不說沒有聽到身後理緒的話,但是他懶得搭理她,從這點來說夜遼和夏雨荷還是蠻配的。
走進房間,夏雨荷靠在床上,對著夜遼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映著夏雨荷蒼白的臉上真有種‘病西子’的感覺。
“身體怎麼樣了?”夜遼快步走到床前,將手搭在夏雨荷額頭。
“好多了。”夏雨荷柔聲回答。
從夏家別院她被爺帶回來以後,身體就發起了高燒。
“不想見的人,一律叫春鶯打發了。”夜遼對夏雨荷說,夏雨荷燒了很久,請太醫看了,說了‘驚恐’所致。聽到太醫的診斷,夜遼對理緒是一點還敢都沒有了。連相處這麼久的小姐妹,說下手就下手,難保那天她會不會因為什麼事情就出賣其他人。
夏雨荷心裡知道夜遼口中‘不想見的人’指的是理緒,她笑了笑,說道:“爺,紫薇妹妹怎麼辦?”即使看理緒不順眼,夏雨荷也不得不問。誰讓名義上理緒留下來是為了照顧她呢?夏雨荷諷刺的想。
聽到夏雨荷的問話,夜遼沉著臉,氣息有一瞬間陰沉,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理緒的存在不但對夏雨荷來說是見證她幸福的障礙,對夜遼來說也是見證他失誤、疏忽的存在。但是偏偏就這麼一個人,每日在他們眼底下混還不能輕易處置了。
即使夜遼不承認,理緒也是那個頂替了夏雨荷的身份,穿著嫁衣上了花轎,明媒正娶和他拜堂成親的女人。不管是為了夏雨荷還是他自己,他都不能殺了她,也不能讓理緒離開,你說鬱悶不鬱悶。
那夏雨荷呢?夏雨荷不恨理緒嗎?這不可能。
她非常的恨理緒,恨理緒阻礙了她的幸福,讓她期待的婚禮成為了一個諷刺她的笑話。她想殺了理緒,很想,可是她能怎麼做的?即使很少有人知道也不代表沒有人知道,理緒才是那個頂替她嫁給爺的人,即使她不承認,理緒也會成為爺的女人。
夜遼深深的看了夏雨荷一眼,他也清楚,理緒的事情能拖到今天就算是極限了,事情不能在拖了,“就讓她做個侍妾吧。”做侍妾還是看著夏雨荷的份上。
侍妾總比通房和小妾好,通房那是什麼,那是不記名的暖|床品,隨時可以換,隨時可以發賣的。而小妾呢,聽起來和侍妾和差不多,然而差別大著呢?小妾比通房高了一點,很多小妾青春貌美的時候很可能會受寵,一旦容貌不在,碰到心狠的人家就會被髮賣。侍妾就不一樣了,侍妾僅此於側室,就是姨娘,那是有身份的,身邊還能配丫鬟、領俸祿的。
夏雨荷勉強的笑了笑,眉目低垂,神色黯淡。
夜遼看了一眼就清楚夏雨荷心裡在想什麼,他難得主動抱住夏雨荷,低聲說道:“我沒有碰過她。”
夏雨荷猛的抬起來,看了夜遼一眼,對上他的眼睛,她又低下頭,“爺,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說著無所謂,其實心裡在意的要死。夜遼無奈的搖頭。
“雨荷,還有什麼想對說的嗎?”夜遼試探的問道,夏雨荷要是真這麼簡單的放過理緒,什麼都不計較,夜遼就不得不考慮,夏雨荷是不是太聖母了。
夏雨荷靠在他懷裡,咬著下唇,唇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爺……”夏雨荷欲言又止,她心裡的頭猛獸咆哮著讓她說出心裡的想法,她又怕說出來會被爺厭棄,沒有男人會喜歡妒忌的女人吧!
“雨荷,爺想知道你的想法。”夜遼對於夏雨荷的猶豫也沒有強求,這個時代對女子的管理相對輕鬆了些,但是七處之條,這條戒律還是重重的壓在所有女人身上。
夏雨荷望著夜遼平靜的臉龐,咬了咬唇,羞恥的說出心底的報復,“雨荷,雨荷希望……有雨荷在一日,她都不能超過雨荷。”夏雨荷說出口有些絕望,她怕爺厭棄她,怕爺知道,夏雨荷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她很醜陋,會妒忌……
夜遼沒有夏雨荷想象中那樣對她失望,甩袖離開,夜遼聽完夏雨荷的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