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本該滿心喜悅等待著她心目中的夫君來迎娶她的夏雨荷正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黑漆漆的角落裡,而另一個女人正享受著她應該享受的榮耀與幸福,而且還滿臉不情願。
夏家花轎經過的龍源樓上,一個身影站在高處,遙遙的望著下面的花轎。
“夏家的牌場不小啊!”
“濟南夏家嘛,雖然宣告不顯,在濟南也是百年老家了,能有這家底也不奇怪。”
“不說了,不說了喝酒。”
“對,我們喝酒。”
龍源樓另一個包廂內。
金陵薛家家主,薛寶釵之父薛訊看著下面送嫁的嫁妝搖了搖頭,回到酒桌上坐了下來。
“父親?”薛蟠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父親,當他是因此聯想到了薛寶釵,於是開口安慰道:“妹妹出嫁的時候定也是不必夏家的少的。”
薛訊聽了薛蟠的話搖了搖頭,“可惜啊,若是你妹妹年齡在大幾個月,早笄禮,這第一妃位的位置非你妹妹莫屬。”
薛蟠聽了薛訊的話,撓了撓頭,薛訊話中的意思他聽不完全懂,大意卻是明白的,“這有什麼打緊的,就算是看在父親你的救命之恩上,妹妹的日子也不會難過了。”
薛訊聽了薛蟠的話笑了一下,“這道也是。”薛訊說道,他這個兒子還是不夠精明,這樣也好,現在有他看著,等他去了還有他妹妹在,終究是犯不了什麼大錯的,就算有錯了,看在王爺的面子上,這條命還是能保得住的。
有時候不精明也是好的,聰明人都喜歡和一眼就看得透的人相處,那樣的人相處起來不太累,不用費心思猜測他在想什麼。薛訊心想。
薛蟠看著他父親又陷入了沉思,不由聳聳肩,聰明人就是喜歡想的多,看他這樣就很好。回家了跟妹妹和母親商量商量妹妹的嫁妝吧,金陵薛家好歹也是不小的家族,要真被小小一個夏家比下去了,他們薛家的女兒可丟不起那個臉。
薛蟠雖不是很精明比不上他老爹,什麼話該在什麼場合說他還是懂的,看他現在即使是在龍源樓只有他和他父親兩個人在也不沒有提到他妹妹和誰有婚姻嗎?還好薛蟠沒提,否則又是一場禍事。
說了其他的,我們繼續來看花轎。
在古代第一次成親,夜遼感覺挺新鮮的,他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婚禮,婚禮的主角還是他。本來對夏雨荷心無雜念的只喜歡他一個,夜遼對夏雨荷感覺也不討厭,現在新奇的感覺湧上心頭,夜遼對即將到來的花轎也有了期待。
作為主人,還是當今身份最高的人,看他心情不錯,周圍的人可不就是也跟著輕鬆了起來麼,無論是來參加的官員,還是請來的客人都使勁的奉承他起來,對此夜遼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你的奉承我接了,至於請求,我只能回答呵呵……
“花轎來了。”門外喊了一聲。
新娘子,被丫鬟小心翼翼的扶著走下了花轎。
走出了花轎的理緒一臉的複雜,她是明白了,洞房是她唯一能跑的機會,而現在她只能認命的跟著程式和另一個她絲毫不熟悉的古代男人,拜堂成親。
畢竟是娶的側妃,而不是正妃,就算是佔了第一側妃的名頭,有些習俗也是簡化了許多。
隨著一聲,“送入洞房——”新娘子和新郎離開了禮堂。
走到清蓮皖夏雨荷的房間,看著‘夏雨荷’安靜的坐在床頭,夜遼微微一笑,看著特別安靜的夏雨荷開口說道:“你也不必緊張,這麼安靜,有些不像平日的你了。”沒有一個人整日跟著他身邊,說著‘爺’夜遼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聽到他的話,新娘子手一緊,抓緊了手裡的喜帕,喜帕被她抓的皺成了一團。
夜遼看著‘夏雨荷’手裡被她抓的皺成一團的喜帕,心中閃過什麼,他隨即拋到了腦後,全當做是‘夏雨荷’在緊張害羞,“我去外面看看,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夏雨荷’微微點了下頭,狀似害羞。實際上理緒巴不得她面前的古代男人快點走,雖然聽聲音是很溫柔好相處的人,實際上誰知道是不是人面獸心。理緒心裡腹誹著。
夜遼看她點頭,將心裡的一絲怪異壓在心底,對一邊的丫鬟吩咐道,“照顧好夫人。”
“是。”丫鬟們行禮回應。
吱嘎!看著夜遼走了出去,夏家帶來的丫鬟也不由鬆了口氣,果然是王爺,看著好相處也是尊貴極了的人物。
“小姐……不,夫人,您要不要先用些膳。”夏家帶來的一個丫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