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書的天龍吼,屍骨之儲存並不完整,所以邪能境之法,聖主不能適用。」四無君冷冷打斷那毫無可行性的提議,耐著性子解釋道。
「其實有個方法不必借邪能境之力,也能讓聖主重生。」其中一人突然說著,四無君挑眉聆聽,卻更加覺得他們私下來找自己的目的不單純。
「喔?是什么方法?」另一人問。
「簡單,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但是鬼陽六斬刈已斷……」
「這就是我堅持要來找軍師的原因。」
「嗯?」四無君的表情依舊,但眼神卻倏然一變--
(他們該不會……)心中正暗忖著,那人又馬上接著問道:
「敢問軍師,在您別苑作客的那個人…可是傳說中的名劍鑄手?」
紙終是包不住火,他早知世上沒有天衣無縫之事,但沒想到這件事會這么早被他們查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四無君的表情和語氣仍是沒有太大變化,但是卻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如果是,那么要他打造一口更勝鬼陽六斬刈之神兵利器讓聖主寄體,應該非是難事。」
「名劍鑄手已亡於不歸路。」四無君淡然指出事實。
「軍師,您又何必隱瞞呢?照千古硯的描述,那人定是名劍鑄手沒錯。」無視四無君轉為森冷的神色,那人不怕死地繼續說道:「放眼當今武林,只有他能打造出能讓聖主寄體之兵器,軍師將他留在天嶽,想必也是為此原因吧?」
「怎么,我做事,還用得著向你們報告嗎?」四無君不作正面回答,深藍的眸子迸出寒光,顯示他已非常不悅。
「屬下不敢…只是為了聖主,還望軍師早早作下裁決。」
哼,好一個「忠臣」哪。言下之意,就是暗示:若是他不答應要金子陵再造讓聖主寄體重生的兵器,便是對聖主懷有二心吧……其實他不在乎被指為對聖主不忠,對這種半威脅式的言語甚是反感,但是若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個人落個不忠之名事小,但有可能引起天嶽內鬨事大,且難保金子陵在天嶽之中的安全……
「……你們之建言,吾會考慮。但是這非是短期間內能夠達成之事。」先以緩兵之計拖延時間,待金子陵功力恢復之後再作打算……
「這是為什么?」
「名劍鑄手非是易與之輩,要說服他必需花上一段時間。再說,要鑄一口勝過鬼陽六斬刈之兵器,尚需天時配合,所以此事需急事緩辦。」四無君面不改色地解釋。
「這…何必如此麻煩?直接以高壓之手段讓他就範不是省事多了?」
「以他之個性,你若真的這樣做,只怕聖主復生無望。」四無君冷然道,「好了,話吾已說得很明,若你們輕舉妄動,而壞了聖主復生之大事…休怪吾不留情面!」四無君手中羽扇一揮,一旁的書櫃瞬間化為灰粉--此舉警告著:再敢暗中玩花樣,下場同然!
「屬…屬下明白…。」懾於四無君之威勢,一群人雖是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唯唯諾諾地應道。
「很好。若無事,吾要休息了。」
四無君說完,起身走出書房,但卻不期然地,在書房的門口,遇上了那個他最不願、也不該在此時此地碰見的藍衣人--金子陵。
第十六回。
「你……」乍見金子陵在此時此地出現,就算冷靜如四無君,也難免錯愕。
「嗯?我怎么了嗎?」笑吟吟地輕搖摺扇,金子陵的神情一如往常。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說著,四無君拉起金子陵的手,一路走到自己的別苑,一個最沒有人經過的角落,停了下來,這才開口問道:「你…什么時候到書房外的?」
「剛剛才不小心路過的。」
「……你聽到了多少?」有一絲絲…不容易聽出來的緊張。
「該聽到的全聽到了。」此時的金子陵折扇半遮著臉,漂亮細長的鳳眸微微玻�穡�床懷鏊��康謀砬椋���垌�辛髀兜那樾饔痔��叢櫻�皇敝�涓�疚藪詠舛痢!�
「什么是『該聽到的』?」他該不會是聽到最不該聽到的吧?
「嗯…從那句『名劍鑄手已亡於不歸路』到最後都聽見了。」
果然,他聽到了最不想讓他聽到的話……「其實,那些話是……」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金子陵望著四無君,平靜地道:「不過,我不會答應幫你們鑄劍的。」
「你根本不明白。」就是擺明誤會了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