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再次將手掌貼上四無君的左胸,感覺他略為加快的心跳,「我說過,口不對心的話,能省則省。據我對你的瞭解,若真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該會照實跟我說詳情才是。照你剛剛的樣子看來,能讓你陷入沉思的事,我想應該不是『沒什么』三個字能帶過的吧?」
「哈,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啊…。」四無君一聲苦笑,本是不想讓金子陵捲入自己過去的是非恩怨之中,但沒想到他的觀察竟是這么敏銳,「其實我目前也只知道可能是以前的舊識要針對我而來,但詳細的情形必須迴天嶽才知道…因為得知詳情的人現在人在天嶽,而且重傷昏迷。」既然瞞不了,只好老實說出一部份實情。
「原來如此。照我看,你那位『舊識』八成是要找你報仇的對吧?」金子陵一臉暸然一切的表情。
「你倒是很清楚。」他該高興金子陵這么瞭解他嗎?
「照你以前的作風,這不難猜想。」
「別把我說的好象我只會樹立敵人似的。」四無君有種啼笑皆非的無奈。
「哈,我可沒這么說喔~至少我還是看得到你的優點的。」金子陵微笑道。
「還真是多謝你啊……」
「那…你何時要回天嶽?」看著笑得有些無奈的四無君,金子陵收起了笑,話鋒一轉,問道。
「事不宜遲,我想在今天就回天嶽。」策衍先座不知何時會再次採取行動,他必須儘快把一切的事情安排就緒。
「那好,我和你一起到天嶽一探詳情吧。」
「呃?」四無君聞言一愣,但隨即恢復了正常,沉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和你一起去。放心,我的功力已恢復了七成以上,要潛入天嶽非是難事。」
(重點不在這裡好嗎?我就是不要你再涉入危機之中啊!)四無君依然沉著臉:「不行。」
「四無君,即使是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行動。我說要去就是要去。」見四無君不鬆口,金子陵的臉也冷了下來,四無君很堅持,但金子陵比他更堅持。
「你一定非得要跟我去?」
「沒錯。」
「即使有可能有被熟人發現的風險?」
「當然。」雖然如果事情演變成這樣會十分的麻煩,但是他不能明知有危險,還讓四無君單獨行動的道理。
「……好吧。」
默然良久,四無君終是拗不過眼前的人兒,在金子陵冷著一張臉的「脅迫」下,他也只好認栽,允諾他與自己同行。
第二十五回。
冥界天嶽之內,四無君、天之翼,以及成功潛入天嶽(?)的金子陵,齊聚在安置明月心的房中,等著明月心清醒。天之翼面無表情,四無君神色凝重,而金子陵泰然自若,三個人,三種不同的神情,等待的卻是同一個結果。
「天之翼,你可有看到是什么人打傷明月心?」聽絕燁報告完明月心傷勢的情況後,四無君問道。
「沒有。明月心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負傷。」
「這位姑娘所受是劍傷……四無君,你所說的那位『舊識』,可是用劍之人?」金子陵一眼便看出傷人的兇器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劍,而且用劍之人的劍法不差,這名女子能在劍下逃過一劫,實在幸運。
「非也。他是一名用掌之人。」四無君答著,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也許,是『他』唆使某個用劍的高手,欲擒明月心,但未料卻被明月心脫逃。」
照目前所見推測,情況應是如此沒錯。
「用劍的高手啊……嗯嗯,我開始有興趣了……」話題一帶到「劍」上,金子陵的一雙鳳眸就顯得格外的晶亮。
「金子陵,就事論事,別想到別的地方去了!」金子陵對「劍」狂熱也就算了,若是他對每個「用劍高手」也都有興趣的話,那可就超出他的容忍範圍了。
「我是在就事論事沒錯呀。」金子陵眨眨眼,對四無君的「強酸反應」彷佛渾然未覺,「嗯…果然是罕見好鐵,真是令人心動哪……」非是幸災樂禍,只是看到任何與絕妙的劍法和絕頂的劍客有關的人事物,他就忍不住……
聞言,四無君臉色更沉幾分,以眼神示意天之翼離開,然後一把攫住金子陵的肩,陰鬱地問道:「你到底是來幫我,還是來增加我的煩惱的?」
「當然是來幫你的啊。」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就別盡說些讓我分神的話。」望著金子陵不知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的臉,四無君咬牙道:「我不希望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