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下毒弒師也好,忘恩負義也罷,那都已是過去之事。如今四無君就是因為對你懷有愧疚之意,才會一聲不吭,對你的掌氣只是閃躲而不反擊。難道你不能念在此點,留他一條生路嗎?」金子陵試著對策衍先座動之以情。
「這全是你的片面之詞,並不能證明四無君真如你所說。吾之雙足因他而廢是事實,吾要他付出加倍的代價!」
「策衍先座,得饒人處且饒人。否則,難保你不會再含恨一次。」見說理行不通,金子陵的褐眸倏然化作寒冰,冷然的神色暗示著:若是策衍再不放棄要殺四無君的念頭,那么他也不惜一戰!
「很好…那我就連你一起殺!」
策衍先座森冷一笑,右手輕揚,意欲發掌攻擊金子陵……
「且慢,策衍先座!」就在策衍正要出掌之時,一旁靜默許久的四無君終於有了動作--他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將金子陵護在身後,緩緩開口道:「你的目標是我,別對毫無關係的他出手。」
看見四無君重傷也要護住金子陵的行為,策衍先座有些訝然,揚在半空中正要出招的手停了下來,對於四無君的舉動感到既訝異又疑惑--向來不為自身不利之事的四無君,如今竟是不顧自己沉重的傷勢,也要護得身後之人的安全……是此人對四無君來說有重過於性命的存在價值?還是四無君在這段時間內真的有所改變?抑或是有其它的原因讓四無君這么做…?
「你說的沒錯,吾一開始就是針對你而來!交出你的命,吾立刻離開。」罷了,不管四無君是否真有所改變,因為他的指使而導致自己雙足不良於行是事實,此時不殺他復仇,更待何時?
「哼…策衍先座…你好象搞錯現在的情勢了。」金子陵無視於四無君投射而來,要他不要多言的目光,再次開口道:「現在的主導權不在你,而是在我們手上…若吾與四無君聯手…死的人絕對是你!」金子陵折扇一合,倏地直指策衍先座所在的石轎,怒意使得他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犀利而懾人的劍氣,隨著揮扇的動作,飛向策衍的石轎,在劍氣接觸到轎上石門的那一瞬間,石轎的兩扇石門竟應聲而碎!
「!」金子陵的舉動和劍氣的威力,使得策衍先座為之一震--雖然心知此人是高手,但沒想到他的武功竟有如此境界。照這情形看來,要殺四無君,他絕對不會坐視,而四無君雖然重傷,但也不會白白坐以待斃。若他執意要殺四無君,他們兩人極有可能聯手對付他,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勝負確實有必要詳加評估……
「四無君指使明月心害吾雙足成殘,吾只是要他付出代價!」雖然殺四無君的念頭因為勝算未定而動搖,但礙於一口氣以及身為三先座的面子,策衍仍是不肯罷休。
「好吧,看在你好歹也是三先座之一,吾給你選擇權:第一,與我們一戰,不論你輸或贏,你仍是終生必須依靠石轎行動;第二,以打消殺四無君的念頭,並答應永遠不再來找我們麻煩為條件,換取?青鳥之毒的解藥,治好你的雙足。」金子陵看出策衍先座已有所動搖,於是再下一城,以解藥為餌,要求策衍承諾永遠不再找四無君的麻煩。
雖然策衍先座十分地固執,但至少應該懂得評估情勢,知道作什么選擇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你幾時有?青鳥之毒的解藥?」聞言,不止是策衍先座,就連四無君也露出狐疑之色。
「是明月心給我的。」金子陵以極小聲的音量回答著。
「那女人…竟暪著我把解藥給你!」四無君壓低了音量,但仍對於明月心將解藥給金子陵,擺明拖金子陵下水的行為有些不悅。
「人家是為你留後路,你別狗咬呂洞賓。」
「哼!」
一旁的策衍先座無視於兩人的切切私語,在聽到金子陵說有解藥可讓他雙足復元時,他的心思便全數轉移到了解藥之上,「你有?青鳥之毒的解藥?」
「沒錯。」金子陵說著,將袖中取出明月心交給他的那個小瓷瓶,「解藥在此,只你答應我開出的條件,解藥就是你的。」
「……吾如何知道那解藥是真是假?」看著金子陵手中的瓷瓶,策衍先座心中仍是半信半疑。
「信不信由你。好了,作出你的選擇吧……」金子陵見四無君之傷勢頗重,不願再與策衍先座耗費時間,以絕對強勢的口吻沉聲問道:「戰?還是以和換藥?」
「………」策衍先座雒對於金子陵高傲之姿態感到非常不悅,但仍是十分慎重地考量著該作何選擇…選戰,不但生死難料,且不論輸贏,他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