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要就一步到位,一個姓鄒,一個隨你姐夫。你姐夫說了男女都喜歡,同性別雙胞胎的機率也不會很高的。”
万俟旻說的自信,可看在郭文強眼裡怎麼怎麼就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不過這種時候他也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插嘴。
鄒昱沉默了,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姐姐為他做的犧牲。
“哎呀好好兒的吃飯說這些幹什麼。小郭你怎麼不吃菜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沒有沒有,都挺好的…我平時和鄒昱一起也吃這個。”
“能和小昱吃到一起真不容易呢。你家幾個孩子啊?”
“就我一個。”
“哦,獨生子女像你這麼隨和的少。家母是少數民族,我隨母姓。不過小昱應該也和你說了,我們年齡相差得大,他小時候也是像獨生子女一樣長大的。”
“相差得大?沒有吧,您倆…差5歲?”郭文強裝傻。
“呵呵你可真會說話…你家知道你的事兒嗎?”
郭文強心裡一凜——來了,
“知道,把我轟出來了。”
“唉…也別怨你父母,誰辛辛苦苦養大個男孩子不希望他安安分分啊。小昱…也不怪你。”
郭文強敏銳的抓到了話裡沒說的部分,沒吱聲,陪著笑臉又聊了些別的,但總感覺氣氛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好了。幸好一直沉默的鄒昱終於開口,
“姐別聊了,我中午請假出來的下午還上班呢。”
“哦我都忘了,呵呵。小郭你下午也有事兒呢吧,你看我這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啊沒事兒。”
郭文強眼明手快的結了賬。目送著他們姐弟倆上了万俟旻的雅閣,累得差點沒攤在地上。
晚上,郭文強守在家裡鄒昱一進門就撲了上去,
“怎麼樣怎麼樣?咱姐說什麼了?!”
鄒昱慢騰騰的放下包,再慢騰騰的扒拉開他,
“再說一遍,那是我姐…沒說什麼,就說挺逗。”
“挺逗?然後呢?”
“沒了。”
郭文強做撕心裂肺狀,
“為什麼啊?!我是真的像表現得成熟穩重的啊!”
鄒昱懶得理他抽風,自顧自上樓換了家居服又下來,
“今天我要工作,沒事別進書房。”
“幹嘛啊,又糊窗戶紙啊。”
鄒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那叫裝裱!”
砰的關上門,差點砸到郭文強的鼻子。
同一個晚上,紀麟的宿舍
阿萍坐在紀麟的單人床上,有些落寞的看著他邊翻書邊記筆記。
“阿麟,很晚了,別看了。”
“這些書快到期了,很多人等著借呢。”
“我今天和幾個朋友逛了一天的街,累死了。”晃晃腳上有些大的脫鞋——那是紀麟的。
“哦,那趕緊回去泡泡腳趕緊睡吧。”紀麟頭兒都不抬。
“…今天中友商場打折,我買了好幾件內衣呢,當然也給你買了。”
“是嗎,我跟你說了不用給我買什麼,有那些錢給你自己多買點東西吧。”
阿萍咬咬嘴唇,看看袋子裡那些‘小號’的內衣,再一次在心裡埋怨父母為什麼沒把自己生成波霸,好讓自己也能像電視裡那些女人一樣抖落著大號的內衣湊過去…
“我媽給我打電話了,說不管多大規模,結婚酒席是一定要辦的。”
紀麟的心終於亂了,調整一下臉上的表情轉過來,
“你說咱倆參加工作沒多久也沒什麼積蓄,再說之前不也擺過酒了?”
“那是訂婚啊。我說的是結婚。”
看紀麟轉過來了,阿萍馬上來了精神,
“我想在北京擺酒。”
“為什麼?你家親戚過得來嗎?”
“他們訂婚時候都請過了,咱們以後要在北京生活的嘛,請請同事啊同學啊什麼的不也挺好。我同事都想見見你呢你總沒空…”
“醫院總要值班你又不是不知道,做醫生都是這樣。”
“咱倆都訂婚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帶同學什麼的一起吃飯唱歌什麼的。”
紀麟心裡一驚——當年的事情不少同學都知道…
“我們見面也都是那些東西你不喜歡聽的。再說我同學一畢業分配到哪裡的都有,我平時也很少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