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些。
來實終於對克哉有了好臉色:“說起來,你們有想過高中去哪裡讀書麼?”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想這些感覺好早。”柏木漫不經心的回答,而克哉則接著說,“隨便,看木醬想去哪裡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柏木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柏木覺得相當的亞歷山大啊!就感覺自己身上擔負了另一個人的命運似的,莫名沉重,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克哉,我記得你理想的大學是東大吧?”
如果柏木不說這事兒,連克哉自己都要忘了——每天滿心滿意都是柏木的他,已經許久沒有想到自己以後要走的道路,甚至是自己的理想東大了,他又一次覺得自己的情緒有點兒危險——不是因為柏木影響自己的前途而感到危險,而是這種根本無法控制的情緒……讓他自己都覺得嚇人。
克哉眯著眼睛看著柏木無波無瀾的面孔,突然很想摸摸他的臉,在他的臉上舔一下,然後再狠狠地咬一口。
他把這歸結為柏木的面板過於白皙細膩,看到這張臉不管是誰都會有這種想法吧?然而一想到別的人看到柏木也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就忍不住暴躁,甚至有種殺人的衝動。
柏木無緣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然而打寒戰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真是太平常太不值得介意了,所以他再一次忽略過去了!他再一次忽略過去了!
……算了,反正以後他還會忽略很多次,以後就不再一遍又一遍的強調了。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進入那個黑色世界本身就不是多麼安全的事情,當早晨一輛紅色跑車路過,從裡面突然伸出兩根麻繩把綱吉和來實綁起來的時候,柏木瞬間就斯巴達了。
他上前兩步,本能地抓住跑車後面的一個凸起,然後……那輛一看就動力十足的跑車輪子瘋狂的轉動,卻怎麼也往前挪動不了哪怕一米。
在場圍觀的所有人剛要憤怒著急,馬上就被這神展開震驚了:=口=
壓根沒想到自己力氣這麼大的柏木:TAT我真的只是本能一抓,沒想到我力氣有這麼大啊!救命他們的眼神好怪異!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你們要恢復正常人類的思維啊,單手抓住跑車什麼的在你們眼裡不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麼,你們這副看外星人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柏木強裝出鎮定的表情,他回過頭看著隼人他們冷冷的說:“發什麼呆,還不去救人?”
這才反應過來的一干人手忙腳亂的開啟車門,然後車門裡走出來驚魂未定的兔崽子,依舊淡定冰山女王的來實,和哭喪著臉的金髮男人。
剛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眾人馬上又被新的神展開震住了,反應最快的出乎意料的是獄寺隼人,他馬上衝到綱吉面前,拿出手裡的炸彈衝迪諾喊:“跳馬迪諾!你想對十代目做什麼!”
不管隼人這孩子是多沒大腦,又有多幼稚,但就憑他此時的態度,他對小兔崽子的那份心意是真的。看到這點,柏木終於打消了對獄寺的厭惡,反而覺得滿心無力。
他看著迪諾哭喪著臉向來實拼命解釋是reborn讓他這麼做的,來實依舊是一臉冰山式的淡定,而主謀reborn此時站在路上,睜著眼睛睡著了,綱吉認識的人正在對他噓寒問暖,而綱吉正阻攔暴躁的隼人。
他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很寂寞。
非常寂寞。
他們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親人,這些人的意義不僅僅是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所給予的幫助,更重要的是那種相互可以依靠所帶來的溫暖。
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想念自己的家人,如此疲憊,這種猝不及防的感覺如洶湧而至的海嘯將他淹沒,讓他毫無機會做出準備與掙扎。
他的眼睛一下就溼了。
克哉敏銳地察覺到了柏木不太正常的情緒,他攬著柏木的肩,貼在他耳邊說:“怎麼了木醬?哪裡難受麼?要不我們回家休息一下吧,今天就不去學校了。”
本來上學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柏木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克哉和那些人打了聲招呼,就攬著柏木走回家。
柏木莫名其妙的低落讓克哉非常難受,卻根本不知道他因為什麼這麼頹廢消沉,更無從談起勸解安慰了,到了家,他給老師請個假,便回頭在廚房弄了杯柏木最愛喝的草莓汁給他。
克哉看著眼神空洞的柏木,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掌控欲壓過對朋友**的尊重:“出什麼事了,木醬?”
柏木心不在焉地小口小口喝著草莓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