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在裝還不一定呢!”
“徵十郎!”黑子同樣立起眉毛,“我信任火神君。”
“憑什麼。”
“就憑我相信。”
“幼稚!”
“才不是!”
“不許頂嘴。”
“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
“怎麼突然吵起來了?”雖然聽得半懂不懂,火神還是聽出了兩人是在為自己吵架,試著插入,“黑子……”
“閉嘴!這兒沒你跟我的哲也說話的份!”就好像滿腔的怒氣終於找到了出口一樣,赤司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餐具都跳了幾跳,“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殺了你!”
“殺?!”火神愣住了。
“赤司徵十郎!火神君是我的朋友!”
黑子哲也的火氣終於也被完全引了出來,猛然起身,對赤司怒目而視,“請別這麼神經過敏,對別人多點信任!別總想著用打打殺殺解決一切問題好嗎?!”
赤司抬頭,一字一句:“我·拒·絕。”
“徵十郎!”
“別人或許還有可能,他不行。他幾乎害死了我和阿敦。”赤司貌似平靜的敘述中帶著不容忽略的冰寒,“你該慶幸我只是通知了拓人。敦可不是吃素的。”
黑子立即回口:“恰恰相反,這件事我昨天就通知過敦了。他可比你通情達理多了。滿不在乎的說既然我確認過火神君是好人,大家也都活得好好的,那就好好做朋友吧。”
“哈?!這是在指責我心胸狹窄嗎?”赤司提高了聲音。
“並非心胸狹窄,只是杞人憂天。”
“是嗎?如果那次在富士山……”赤司說到一半,自己咬咬嘴唇,低吼,“哲也。”
“還有後怕。”黑子好容易佔了先手,立即步步緊逼,“如果當初你針對我的計謀有任何一次真的成功。因為還有火神君在,血族都並不會真的消失,死的只是我而已。王之烙印的所有權會立即轉移到火神君身上,促使他覺醒成新王!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將沒有任何人能制止他。看來你也很明白這點啊,哲也。”赤司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微笑,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不是嗎?”
“我!”黑子這才發覺自己掉進了赤司的陷阱,交涉的主動權再次落入赤司手中。
“除了這個傢伙,所有夜族都是由哲也重新賦予生命,按照你制定的規則,絕對服從擁有王之烙印的王。”赤司語氣舒緩,恢復了最初的從容不迫,“如果哲也有個萬一,誰最有可能成為新的王?最終得利的會是誰?”
黑子試著辯解:“根據我指定的規則……”
赤司一指火神:“這傢伙正好半隻腳在哲也的規則外吧?”頓了頓又道,“我信任哲也:‘火神大我值得信任’這一判斷。但也只信賴這點。”
黑子嘴唇顫了顫,卻沒有多餘的聲音。
“哲也這是想要為誰辯解呢?”赤司當然不會錯過這點,展顏而笑,“可能利用火神的人類和非人類,可都不少呢。”
“這些我都知道,也認真的考慮過相關事宜。所以現在才會這樣坐在這裡跟火神君交涉。”黑子輕聲答道,“請徵十郎君相信我一定會找到最合適的辦法……”
“辦法?”赤司失笑,“別告訴我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黑子梗著脖子,“反正肯定辦得到!”
“我相信以王上的能力一定能解決問題。但……”黑子拓人適時介入,眼中隱隱帶著傷痛,欲言又止,“有可能的話,還請王上選擇對您傷害最少的方法。”
黑子當然明白這背後的意思,搖搖頭:“拓人你沒必要……”
拓人再度以頭點地:“我並不認為那是罪!為了您我可以做任何事。”
黑子眉頭一緊:“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決不允許你做那種事!”
拓人猛然抬頭:“還請王上三思!”
“話說……你們能用標準地球語交流嗎?”火神嚥了一口吐沫,強自鎮定道。他遲鈍歸遲鈍。事到如今,也總算注意到事情並非他一開始認為的,中二病群體發作那麼簡單。
眼前三個人就是一臺戲。每個人每句話每個字火神大我都聽得清楚,卻一個字都聽不懂。但身處M記中,鬧出這種程度的動靜,卻沒有任何人多看上一眼,多問上一句。彷彿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就是另一個世界。
詭異的讓火神大我甚至不敢多想,如果黑子說得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