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多管閒事,還不如問問你們幫主究竟做了什麼。”無所畏懼的對上眾人憤怒的質問,千雪把重劍背好,理直氣壯。有孤城和幽夜在,她才不怕呢。
護著千雪撥開人群往外走,夜孤城難得的沉著臉,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隱含著怒氣的話。“彈劍大幫主,[魂冢]不是那麼好騙的,利用我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想,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
冷眼掃過還想要阻攔的幾個人,幽夜修羅大方的把當了那麼多年的殺手積累下來的殺氣全部釋放出來,成功的讓離他最近的幾個人紛紛面露驚恐的後退。
等到三個人揚長而去,才有人回過神來看向坐在床上兀自發呆的彈劍唱疏狂。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們幫主怎麼就發起呆來了。
“哈……哈哈……”
兀自笑出聲來,彈劍唱疏狂全然無視了門口一堆人驚疑不定的表情,從床上一躍而起。忽又變得面無表情,踏過地上房門的殘骸筆直的往外走。
“幫主……”彈劍唱疏狂類似刺激過度的表現實在太詭異,有人壯著膽子追上去想要攔住他。
“這是我的私事。”淡定的推開攔住自己的手,彈劍唱疏狂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連個眼神都欠奉。“我必須去。”千雪傳達的話他聽明白了,不能更明白了。既是要為那個狗血故事給[魂冢]眾人一個交代,也是警告自己不許再多事——他早該明白無骨那樣的人是不會允許有人插手他的感情。或許,更精確一點,任何形式的插手都會被視為挑釁?
心底輕笑,倒黴哥哥還真是愛上了個特別的傢伙呢。明明是驕傲的,卻又把那份驕傲藏在骨子裡不輕易讓人看到。明明是頑固得不可思議,卻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過……其實無骨和自己從某種程度上是同一種人,習慣了偽裝和隱藏,每一根神經都是繃緊的。當然,區別還是有的。他早就學會了在保護自己的同時反擊回去,也習慣了在受到攻擊之前就率先出擊,無骨卻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亮出獠牙。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對待感情,只能不斷的試探和算計,而無骨……依然相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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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劍臺上,呂洞賓和純陽六子一個不落的站在臺邊,洛風臉色難看的站在謝雲流身後。千雪乖乖的和[魂冢]眾人一道自己找地方待著,沒有像往常一樣湊到呂洞賓面前嘰嘰喳喳。論劍臺雪松下,無骨執劍而立,頭上的峨冠就和他的背一樣立得筆直。
彈劍唱疏狂一路到了論劍峰,看管交通馬的純陽宮弟子壓根兒不理他,還好他沒忘記自己是有坐騎的。不過,一路上吹著冷風,倒是清醒不少。抬眼,他那位內斂的小師叔祖終於展露出了鋒芒,比之前揚州擂臺上對戰霸天槍還要凌厲。視線掃過無骨手中的風骨,彈劍沒頭沒腦的想,或許那個玄風才是距離真相最近的人,只不過聰明的沒有戳穿無骨的偽裝罷了。
“能讓我在意的事情本不多,感情是其中之一。會在意的人也不多,不外乎純陽宮和[魂冢]這兩處的人。”看到彈劍唱疏狂走到了自己面前,無骨語氣平平的開口,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風骨出鞘,銀白的劍身反射著日光,指向彈劍唱疏狂。“因我而起,就該由我來結束,不需要我說得更清楚了吧。”
接下了無骨的切磋,彈劍唱疏狂忍不住感慨,倒真是……乾淨利落,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呢。從善如流的拔出了自己的劍,他並不討厭無骨這樣直截了當的做法,勾心鬥角什麼的,早就厭煩了。“一直沒機會領教劍鬼的真正實力,今天總算可以了卻一樁心事了。”
……
“[魂冢]和[眾人皆醒我獨醉]依然是盟友,但我希望同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彈劍幫主。”收劍入鞘,無骨淡漠的抬腿從殘血的彈劍唱疏狂身邊走過,語氣不容置疑。“在你們兄弟倆學會尊重感情之前,別在我耳邊說什麼喜歡不喜歡,更別打著喜歡的名義算計我在意的人。”
其實這話是說給九天聽的吧?知道九天肯定在附近看著,彈劍唱疏狂苦笑著仰頭望天。有一種交流方式不需要語言,甚至不借助眼神和表情。論劍臺上這麼多人這麼多眼睛,恐怕只有呂洞賓、李忘生和於睿看出了自己和無骨之間的交流,用他們各自的劍和道。
嘛,輸給無骨也算是意料之中,只是無骨的話卻讓彈劍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夜的爭吵。花間歇斯底里的低吼重重的擊打著他的心臟——我沒想到做了這麼多之後你依然不相信我依然在利用我!他想反駁的,他想說他已經在試著相信,否則他不會藉著酒醉將九天和